聽聞管家的話我一愣,隨后苦笑起來。
上輩子陸彥河夜不歸宿是常態(tài),我用盡手段,絕食,自殺,甚至將家里砸了個稀巴爛,鬧得圈里人盡皆知。
都說陸家的那位姑娘脾氣暴躁,控制欲強,硬生生將陸彥河嚇跑了。
最后他和林柔兒倒是得了一個金童玉女的稱號,我只能被奸殺在他們的歡愛現(xiàn)場。
這一次,我不想再和他們有一絲關系。
我聯(lián)系律師擬了離婚協(xié)議,又將陸彥河的罪證全部收集起來。
最后,我扯下脖子上已經(jīng)褪色的項鏈,廉價的鉆石在燈光下閃爍。
這是當年陸彥河隨手丟給我的贈品,我卻寶貝了這么多年。
眼眶逐漸濕潤,我將它扔進垃圾桶。
我撤下墻壁上所有的畫,又在客廳支起火盆,親眼看著它們變成灰燼。
見此場景的管家滿眼驚恐:“太太,你這是”
“這可是你當年親手畫給陸先生的呀!”
我扯起嘴角,喉嚨發(fā)緊。
“沒有用的東西,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p>
上輩子為了治愈陸彥河的幽閉癥,我用了整整一個月將家里的每個角落甚至天花板懸滿星空。
在我畫得腿腳發(fā)軟,雙目刺痛時,他卻為哄林柔兒開心燃放了整城的煙花。
我面無表情地將那件禮服也丟進火盆,只是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一陣大力被將我撞倒。
火盆里的炭火灑出來,砸在我腿上,瞬間烙下一個血印。
我疼得咬緊牙關,看向來人。
“陸彥河,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陸彥河面色陰沉,語氣更是帶著譏諷:“你問我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倒想問問你?!?/p>
“阮姝,誰給你的膽子碰柔兒的裙子!?”
我冷笑道,滿臉無所謂:“原配清理小三的東西天經(jīng)地義,你婚內(nèi)出軌,怎么還這么理直氣壯地質問我”
話還未說完,我的頭發(fā)便連著頭皮被猛地扯起,臉也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算什么東西,配說柔兒?!”
“這么多年陸家沒有苛待過你,你倒忘恩負義當起了白眼狼,看來是得給你一些教訓了!”
陸彥河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知曉真正殺害我母親的兇手便是他和林柔兒。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可不能讓他察覺到異常。
我被迫換上那件還未徹底燒毀的禮裙,大片肌膚裸露在外,幾乎快要遮不住我的隱私部位。
可偏偏陸彥河還將我綁在車頭,繞著整座城跑了一圈。
一路上我收獲了不少惡心的眼神和低俗的玩笑,最后被甩在那個被他捧在手心的女人面前。林柔兒楚楚可憐地攥著裙擺,睜著圓眼看著我,嘴唇上若隱若現(xiàn)覆著一抹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