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有點難聽,不過關長生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其實到現(xiàn)在為止,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堅持下來,這種責任問題,跟他其實關系不大。
他最早只是在質(zhì)檢處混日子,后來有新人來混日子,就把他踢去做銷售。
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廠子終于黃了。
這叼公司垃圾的一逼。
張大安倒也沒有當他是垃圾趕他走,在外面狀元路找了一間住房給他。
到了第二天,整個教育局都知道了張大安要賣冬瓜橡皮糖。
反正張叔叔到了單位就這么實話實說的。
邱建民感覺這個世界真他娘的瘋狂……
“不是……好好的學校開著,生意這么好,你賣教材賣到嶺東嶺西去也好???這個生意又不是不能做。怎么就突然要開始賣啥冬瓜橡皮糖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他是我侄子,不是我兒子?!?/p>
“你也生不出這樣的兒子我告訴你?!?/p>
沒好氣的“老連長”煩躁地彈著煙灰,彈著彈著就把半截煙摁滅在了煙灰缸中,然后道,“這樣,你跟我去市里一趟?!?/p>
“我去個卵啊,他都決定了的事情,誰勸也沒用?!?/p>
“你曉得個卵??!讓你去就去,不然到時候讓銀行的人來了,誰去談貸款?我是教育投資公司的老總還是你是?”
“?。磕阒С职??”
“我有啥不支持的?老子退休待遇就指望他這個‘文曲星’,難道指望你啊?!”
瞪了一眼張科長,邱建民然后道,“坐你的車子。”
“必須的,我車子是一點八升的……”
“滾滾滾滾,滾快點!”
一聽這話,“老連長”渾身都難受。
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