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兩天時間,“狀元說”的傳播熱度就高得嚇人,基本上只要是衛(wèi)視,一般的民生類欄目都提了一嘴,隔壁江淮省的地方電視臺更是大量轉(zhuǎn)播。
版權上是先播后買,因為“狀元說”本身也是有版權的,只不過并非完全在省臺教育頻道手里,其中一部分版權在沙洲市的宣傳部門。
于是就出現(xiàn)了非常奇葩的一幕,沙洲市的宣傳部門啥也沒干,隔幾個小時就撿幾萬塊錢,一天撿了六百多萬元。
為了這事兒,分管宣傳的副市長還特意過來調(diào)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本地狀元郎的杰作,頓時吩咐各單位“悄悄滴進村,打槍滴不要”。
宣傳部門的一線人員不懂,他還不懂嗎?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不是張當陽能操辦出來的事情,指定幕后有個“黑手”。
只是這個“黑手”不能挖。
“狀元說”開播是周日,原本計劃下一期是在九號,也就是下個星期日,但因為呼聲強烈,于是臨時把周一的下午一點檔給踢了,趁熱打鐵,隔天繼續(xù)“狀元說”。
畢竟是暑期檔,暑假一過還有個啥啊。
可惜張大安沒答應,于是只好作罷,但省臺教育頻道也沒閑著,給張當陽湊了幾個助手,希望他把教育頻道的收視率帶一帶,不能老是指望著晚上六點鐘的奧特曼打怪獸。
張當陽差點兒就飄了,以為憑的是自己的實力吃上了大餐。
好在晚上給老父親打電話的時候,被老頭兒訓了一頓,于是徹底清醒過來。
他的一切,都捏在張大安的手中呢。
各種培訓費也就罷了,還有導播間臨時加的燈光設計,那都不是省臺教育頻道給的那點兒制作費能解決的,這些東西都要簽合同,張當陽要是飄了,那些合同會讓他清醒。
熱點一起來,話題就有了,社會上的爭議也大了起來,張大安本人也接受了多家媒體的采訪,并且還看到了去年來采訪他的央視記者。
只不過今年跟去年不一樣,他今年是文科狀元。
雙方還是挺客氣的,就是正常你問我答然后客客氣氣散場。
真正帶著點兒火力來的,是京城衛(wèi)視的一隊人馬,張大安去市里參加青年企業(yè)家會議的時候,記者做了一個現(xiàn)場采訪,氣勢很足,大有搞突襲不給張大安準備的架勢。
好在青年企業(yè)家會議的場內(nèi)外都有江口省的本地媒體,所以你架著攝像機,我這邊也架著,免得到時候出什么偏差。
這時候搞突襲采訪的弊端就出來了,如果打被采訪者一個措手不及,那肯定是成功;但如果被采訪者不僅臨場發(fā)揮不錯,還不怕你惡意剪輯,那就是自己被架在了火上烤。
最開始這個叫鄧小玲的記者以為自己得逞,她不相信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會有多么強的臨場能力,更不相信什么十八歲億萬富翁,哪怕他是文理雙修雙料高考狀元。
只不過才起了個頭,她就知道事情有點兒不妙,對方不僅臨場不亂,火力還挺猛,確實是十八歲的那種猛。
“張安同學,你好你好,我是京城衛(wèi)視科教欄目組的記者,聽說你在這里開會,我們就直接趕過來了。我們有高考和教育方面的內(nèi)容想要采訪你,不知道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