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老子發(fā)現(xiàn)他有一把彎刀,可以飛到空中陰悄悄藏起來,才敢確定?!?/p>
楊子倫把毛筆遞給旁邊人示意接著刷,他自己抽起葉子煙來。
“野人哥,許二狗就是被你說的彎刀殺的?!?/p>
東方泰趕緊補充道:“當時許二狗撲上去,郎還離十來步遠,頭就飛起來了?!?/p>
“人就是人,郎你個頭哦?!?/p>
阿牛笑著嘲諷東方泰,東方泰是閩州人,時不時地帶著點鄉(xiāng)音,剛才被他嘲笑,阿牛還在記仇。
阿牛繼續(xù)說道:“那彎刀肯定就是修行者的法器了,才會這么邪門?!?/p>
楊三羊問道:“野人哥,你把那個胡人修行者干掉了嗎?”
聽到這句話,眾人頓時豎起了耳朵。
盡管野人哥一直以來都很厲害,戰(zhàn)場上所向無敵,但畢竟那胡人是修行者呢。
楊子倫笑了笑:“我沒干掉那修行者,你們跑了后,我就和他周旋,想給你們多拖點時間。”
“不過,那個家伙的確很厲害,你們看看我的大鐵槍?!?/p>
在他的示意下,楊三羊和阿牛把大鐵槍抬了過來。
眾人紛紛看去,只見大鐵槍上深深一道傷痕。
大家都吸了一口涼氣,媽呀,這是什么力道?
干掉了突厥修行者,楊子倫不想承認,不然如果被師部追根究底是如何干掉的話,他不好解釋。
其實,來到大晉西北行營這么久,他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在追蹤自己,好像大晉王朝也不存在欽天監(jiān)這個機構。
他在言行上慢慢也就恢復了本性,軍營里沒人在意他這些,反而覺得這個人挺有趣的。
但槍可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最大底牌,不可輕易暴露。
楊子倫繼續(xù)說道:“后來他的馬突然踩到坑,一下摔出去半天沒爬起來,估計是傷著腿了,我趁機就跑了?!?/p>
楊小冬問道:“野人哥,既然胡騎摔倒了,你怎么不趁機結果他呢?”
“小冬,哪有你想的這么簡單哦,修行者的門道我又不知道,萬一中計呢?”
楊子倫笑著說道:“前面老子還以為要交代在他手頭了呢?!?/p>
如果阿史那大人泉下有知,肯定會跳起來大罵,大晉小賊,老子的法器彎刀現(xiàn)在就在你的包里揣著好不好?
你這小賊,一點兒都不誠實。
兔子烤好了,大家用刀切開兔子分了吃起來。
楊子倫咬一口焦香酥脆的兔子肉,拿起水壺咪一口酒,他感覺挺好。
阿牛問道:“野人哥,你那水壺里的酒,我能喝一口么?”
“行,悶墩兒,看在你受傷的份上,給你喝一口,但只能喝一小口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