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微弱的光,他才看清楚殷大娘的臉。
她比前幾日看上去更加憔悴了,君羽墨本來以為她只是普通的生病,卻沒想到這次病得那么嚴(yán)重。
“殷大娘,你找了大夫來看了嗎?”君羽墨有些擔(dān)心的問。
殷大娘搖了搖tou,聲音里夾雜著滄桑:“年紀(jì)大了都這樣,哪用找什么大夫。”
她這么說,讓君羽墨的心里忽然有幾分不是滋味。
而殷大娘借著燭光,卻一直盯著他的臉看,君羽墨忍不住打破她的幻想,開kou問dao:“其實上次我來就想問,我到底和誰很像?”
殷大娘才恍然醒了過來一樣:“想必你們來紙坊,就已經(jīng)聽說過十五年前的事qg了吧……”
……十五年前。
君羽墨算了算時間,正好是長琴渡魂到溫家大公zishen上的時間,之后他才渡魂到了溫長風(fēng)的shen上。
“juti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略略聽說有妖怪。”
殷大娘沉默了許久,才告訴他:“有時候我真的愿意相信還有轉(zhuǎn)世。阿墨那么年輕就走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殷大娘獨自撫養(yǎng)一個孩zi長大,比平常婦人見的世面更多,沒想到在殷zi墨十七歲那年,他卻救xia了一個人。她至今都忘不了那個人的yan神――
就像是孤獨的猛獸,任誰上去都會伸chu利爪。
偏生她的阿墨滿臉笑容的跟她說:阿娘,我們好人zuo到底,幫幫他吧。
殷大娘作為一個母親,自然不許,她不愿看到自己的兒zi受到任何傷害。果不其然,那個人來到南曲的那一天,鎮(zhèn)zi上就開始發(fā)生怪事。
紙坊的周圍已經(jīng)死了好幾hu人家,她害怕極了,街坊鄰居的liu言蜚語快要把她吞沒。
她受傷不要緊,可她害怕那些唾沫也把阿墨給淹沒了。
于是她告訴外人:妖怪是那個人,妖怪在她家!
當(dāng)時殷zi墨知曉這個消息的時候,滿臉的不置信。他狠狠的和殷大娘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