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項:
ooc且你不等于開拓者。
可代可磕,請隨意。
不論如何,請酌情閱讀。
“你的夢想,到哪里去了呢?”
說著這話的侍者端著香檳。他低頭躬身,遞來一塊冰過的shi毛巾。我看不見他的臉,賭場永遠燈火通明,模糊了時間的概念,模糊了我的疲憊,只有日漸衰弱的視力提醒我,應該看一些綠色植物。
所以我才坐在一幅向日葵的畫下。
我的夢想是什么?當然,絕不可能是在賭場的畫廊里看著展出的所謂“藝術品”治眼睛這種事情。
夢想,應該得是更厲害的東西吧。
毛巾敷在眼睛上的感覺比賞畫更加舒適,我思考著手上剩下的籌碼,告訴侍者:“我想變成富有的人?!?/p>
侍者的聲音疲憊又哀傷,他又問:“那你要得到多少才算真正富有呢?”
說實話,我不太清楚。
需要用信用點的地方實在是太多,食宿、賭注、手機里收藏的拍賣品們、ansha公司高層所需的雇傭金……我的底牌只有從故鄉(xiāng)的族人里學來的口蜜腹劍,和還不算壞的運氣。
如果其他人還在,一定比我成功得多。我有一位家人,親友都說他帶著芬戈的賜福來到人世。他是我見過最幸運的人,連卡提卡的賭局都能全身而退,可卻連他也死去了。
生命是可以用錢衡量的。
我的同族在奴隸市場上值18個赤銅幣左右,如果是老弱病殘更是會便宜一半左右,大打折扣。
這是我來到這里之后,在賭桌上從清算過卡提卡人多政府官員那里聽來的。
可我再沒有見過其他活著的族人,只有在賭場拍賣會上看見那些賣出高價的收藏品時,我才感到異樣地熟悉里面的商品,因為我也同那些泡在福爾馬林里的逝者有著一樣的東西。
對上他們的視線,我連一句道歉的話語都說不出口,也沒能帶他們回家,這是我的心結。
“我想要變得富有?!蔽覔崦蜷L時間混跡賭桌而隱隱作痛的額角,又說,“但不用非常富有?!?/p>
明明遮住了眼睛,我仍能感受到逝者注視著我。那是探究嗎?還是憎惡呢?
無所謂了。
我繼續(xù)道:“我不習慣有錢人,所以不需要很多信用點,只要能維持普通人的幸福的份就夠了。和家人普通地生活在一起,一起上學,一起吃飯,一起度過普通又幸福的一生。”
“所以……”我停頓了一下,“等攢夠了錢,我就帶你們回家,姐姐,卡卡瓦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