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要用晚膳了,誰知水行秋突然來到。
“我住的如何,用不著水家主操心。這地方,自然是不能和你在南胡的府邸相提并論?!?/p>
水行秋在南胡地位極高,成為家主之后,更是出了名的奢靡,大肆修建府宅,耗費(fèi)銀財(cái)無數(shù)。
但蕭成霖對這些不感興趣,他唯一想問的就是——
“本王不知哪里得罪了閣下,竟令得閣下剛到京城第一晚,就登門拜訪?”
水行秋自然聽得出蕭成霖壓抑的怒意,但卻不以為然。
“你這靖王府,我來如入無人之境。怎么,我不能來嗎?”
蕭成霖氣笑了,“你以為這是哪兒?別拿你在南胡的那一套來應(yīng)付我!你不會以為,你來這一趟,真能避開這靖王府外的無數(shù)耳目吧?。俊?/p>
水行秋微微瞇起眼睛,目露懷疑。
“這是你的地盤,你該不會連這種小事兒都處理不好吧?”
“你——”
蕭成霖頭疼地扶額。
從前他和水行秋打過幾次交道,當(dāng)時只覺得此人過于傲氣執(zhí)拗,許是因?yàn)樵谕饬魍龆嗄?,吃盡了苦頭,所以一朝翻身,便極盡奢侈,且冷心絕情,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可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水行秋傲氣過了頭了!
“本王在京城,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殘廢,若真是把這靖王府內(nèi)外的釘子都拔掉,豈不上趕著當(dāng)那些人的靶子!?”
水行秋聽懂了,但也不怎么在乎,反倒輕哼出聲。
“奸猾狡詐,紛爭不休,你們這些人,果然都城府極深?!?/p>
他走到水家家主的位置,其實(shí)也用了不少手段,但和蕭成霖這樣的謹(jǐn)小慎微比起來,還是稍遜一籌。
蕭成霖和他解釋不清。
他懶得再和水行秋爭辯,直接進(jìn)入正題,冷聲問道,“行了,時間緊迫,你有什么想說的,盡快說?!?/p>
耽誤得越久,就越容易暴露!
蕭成霖今日故意以身體不適沒有去朝會,就是為了避開水行秋。
沒想到這人直接登門了!
水行秋平靜開口。
“我要葉云風(fēng)的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