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愣著干什么?上?。 毙±畲叽俚?。
聽到小李的馬上,王云這才反應過來,走到醉漢側(cè)面:“先生,請您冷靜一點,離開這里。”
醉漢聞聲轉(zhuǎn)過頭,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著王云:“你他媽又是哪根蔥?也配來管老子?”
他上下打量著王云那身灰藍色的工作服,臉上露出鄙夷的嗤笑,“一個掃地的臭蟲,滾遠點!”
“先生,請您配合,離開賭場?!蓖踉浦貜土艘槐?,聲音不大,但異常清晰。
"配合你媽!”醉漢被徹底激怒了,再酒精的催化下,他用盡全力,掄起手中的空酒瓶,帶著風聲狠狠砸向王云的腦袋。
小李驚呼一聲,下意識想拉王云,但已經(jīng)晚了。
王云沒有躲。
他甚至沒有閉眼,就那么直挺挺地站著。
砰——咔嚓!
一聲沉悶又清脆的爆響在喧囂的賭廳里炸開!
酒瓶在王云頭頂四分五裂。
殷紅的鮮血,幾乎是瞬間就從他被砸破的頭皮里涌了出來。
賭臺周圍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在娛樂城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什么人都有,打架斗毆被打斷,手腳進醫(yī)院的,隔幾天就會發(fā)生。
眾人懵的不是醉漢,真的敢動手,而是王云就現(xiàn)在那里一動不動,等著自己被別人開瓢,這是娛樂城,成立到現(xiàn)在以來的第一次。
那醉漢也懵了,他保持著揮瓶的姿勢,手里只剩下一個參差不齊的玻璃瓶頸。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頭頂。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人是個瘋子!瘋子!他根本不怕疼,不怕死!
王云緩緩抬起沒拿拖把的那只手,用袖口抹了一下糊住左眼的鮮血。
他舔了舔濺到唇邊的血珠。
那味道,是淡淡的腥。
他看向醉漢,眼神依舊死寂:“現(xiàn)在能自己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