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
身后的花轎中,傳出一個清亮明快的女聲:「慕郎,怎么停下了?可有何事不妥?」
慕承允收回視線:「沒有。」
那頂花轎從我的身邊經(jīng)過的瞬間,我的頭被砸了一下。
我彎下腰,發(fā)現(xiàn)砸我的是一顆喜糖。
轎子里的女聲漸行漸遠:「吃顆糖,沾沾喜氣吧。」
我目送著沒有回頭的慕承允一路遠去,拆開了那顆糖。
很甜。
旁邊的路人又開始了閑聊。
「郡主真是平易近人吶?!?/p>
「這樣一看,或許是因為慕將軍的命中注定了要有這么一段貴重的姻緣,那阿蘭夫人的命不夠硬,所以……」
「別胡說,當心將軍府的人聽到?!?/p>
「怎么就是胡說了呢?阿蘭夫人的事跡,可是慕將軍親自講述的,郁涼城中,誰人不曉?便是咱們明月國的皇帝,也知道呢?!?/p>
「你這個混球,人家慕將軍說出來,那是想讓人夸阿蘭夫人的,你怎么敢說她命不硬,身份不夠貴重?!?/p>
原來那段不為人知的故事,是慕承允自己講的。
不僅講了,還美化了。
我可不是那種為心愛之人赴湯蹈火的——「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