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榻上,衣衫不整。
慕承允直直跪在我的面前。
「阿蘭,對不起?!?/p>
我頭昏目眩。
眼前的慕承允,和我記憶中的阿竹,交疊在一起。
那時,混進夏國當奸細的慕承允被發(fā)現(xiàn)。
夏國士兵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仍記得那股冰冷的寒意。
「你這個該死的奸細,快把你在夏國的秘密據(jù)點、聯(lián)絡(luò)通道,還有你全部的同伙,通通交代清楚。不然的話,她會是什么下場,不用我說了吧?」
一開始,慕承允還在演戲:「你們這些夏國人,真的夠蠢,你們不會覺得我會在乎區(qū)區(qū)一個女人吧?要殺要剮,你們請便。」
很快,我的指甲被一片片拔去。
他的表情開始崩塌。
十指連心,那痛苦太過尖銳。
要不是求生欲在支撐,我差一點就要咬斷自己的舌頭。
師姐常常說,我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
但那一刻我深刻地意識到,我畏懼死亡。
于是我求饒了,不是向夏國的士兵,而是向慕承允:「阿竹,我想活,你救救我?!?/p>
那時明月國和夏國交惡,戰(zhàn)爭是遲早的事,他是為自己的母國探查情報。
可我不是明月國的子民。
我不愿意為明月國的利益,也不愿意為慕承允犧牲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