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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舟去公司時帶走了離婚協(xié)議。我知道,這事基本已八九不離十。
閑下來翻看手機,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遭遇了一輪短信轟炸。
【你在哪?】
【去公司了嗎?】
【在忙嗎?】
【是有什么急事嗎,走得這么早?】
【你走的時候怎么不叫我?我想和你一起吃早餐?!?/p>
【你打算不認(rèn)賬了嗎?】
【流淚貓貓頭jpg】
我隨手拍了張地上那頂孤零零的綠帽子,傳過去:【早起送禮去了?!?/p>
太子爺秒回:【姐姐,牛逼。】
傅沉舟公司的資金窟窿大得嚇人,全拜一名卷款潛逃的高管所賜。
這事一旦捅出去,他那艘看似豪華的船,頃刻就能沉底。
老牌企業(yè)固然有點家底,也架不住他任人唯親。
那高管,跟他沾親帶故。
傅沉舟投鼠忌器,不敢公開追查,只能焦頭爛額地私下填補那個無底洞。
我怕把他逼到絕路,狗急跳墻拖我下水。
在離婚冷靜期的三十天里,我依舊住在那個所謂的“家”,每天照常上班。
只是傅沉舟存心惡心我,把林夢接了回來。
兩人在我眼皮底下日日上演“鶼鰈情深”。
偶爾,我的目光會不經(jīng)意掃過林夢平坦的小腹——才一個多月,自然看不出什么。
她每每觸到我的視線,便倉皇閃躲。我知道,她還沒那個膽子告訴傅沉舟。
期滿那天,陽光刺眼。
我坐傅沉舟的車去民政局。
紅燈亮起,漫長的幾十秒里,車內(nèi)空氣凝滯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