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山伸出手掌攤在他面前:“你想叫什么,可以寫出來?!?/p>
他沒有問他叫什么名字,因為在縣衙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
這小孩不是不記得自己家在何方,而是不想回家。
若非如此,柳常勝也不會將這個燙手山芋丟給自己。
小男孩愣了愣,卻還是一筆一劃寫了自己的名字。
“江、祁、北。”
姜寒山輕念出來,清潤笑道:“倒也是有緣,我們姓姜,你姓江,乍一聽很像一家人?!?/p>
江祁北臉上露出詫異神色。
姜寒山拉過他的手,寫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姜寒山,這是我兩個女兒,姜羨魚和姜挽挽。”
原來不是一個姓,江祁北了解地點點頭,不由看了眼挽寶。
姜寒山會意道:“挽寶,以后就叫他北哥哥吧。”
“背鍋鍋?挽寶嘰道啦?!?/p>
“背鍋鍋,我叫姜碗碗~你叫我挽寶哦?!?/p>
江祁北已經(jīng)麻了,背鍋就背鍋吧,她自己也是個碗呢。
姜挽挽見他阿巴點頭,反應過來:“啊,忘記啦,背鍋鍋不會說話?!?/p>
她皺著眉思考,拉了拉姜寒山的衣角:“爹爹,給背鍋鍋次藥藥!”
她指著江祁北的喉嚨,“次苦藥藥,就好啦?!?/p>
上次阿姐嗓子啞了,說不出話,吃完苦藥藥第二天就能說話了。
姜寒山耐心解釋道:“他的嗓子不是得了風寒,吃了爹爹的藥也沒用。”
他只是略通醫(yī)理,這種被毒害的嗓子他治不了。
能毒啞人的藥他倒是有不少。
姜挽挽聽到這話,也沒失望。
爹爹的藥沒用,就找有用的藥吖,她回去就找!
沒一會兒,馬車到了大窯村地界,車輪行駛變得平緩。
村口大石頭界碑旁,高高瘦瘦的跛腳李老頭坐在石頭砌的小屋門前值守。
見趕車的是崔秀眉,他飛快跑上前打招呼。
“秀眉回來啦,哪里繳獲的馬車?”
“遇到兩個拐子,他們倒霉,被發(fā)現(xiàn)了,縣令大人把一個娃交給我們照顧,馬車是報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