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rèn)定是我用短信刺激了她,才導(dǎo)致了她的死亡。
他恨了我十年。
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我,用最冷漠的方式折磨我。
他把宋清月的骨灰盒放在我們的臥室,夜夜逼我跪下懺悔。
直到那場綁架,他為了救我,簽下所有財產(chǎn)轉(zhuǎn)讓協(xié)議,被打得不成人形。
臨死前,他抱著我,血沫從他嘴里不斷涌出。
“晚晚我查到了她的死與你無關(guān)是我錯了”
他的身體在我懷里一點點變冷。
而現(xiàn)在,我重生了,他也重生了。
他記得一切。
他記得他曾對我犯下的罪。
恐懼將我死死纏住。
我不要他的彌補,我只想逃。
“晚晚?”裴時宴見我臉色慘白,試探著朝我伸出手。
他手指眼看就要碰到我了,我噌地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別碰我!”
我尖叫出聲,聲音因恐懼而變調(diào)。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臉上血色盡失。
我顧不上他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沖進臥室,胡亂地將幾件衣服塞進行李箱。
我必須離開這里,立刻,馬上。
這個充滿了我和他十年痛苦回憶的牢籠,我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晚晚,你要去哪兒?”裴時裝堵在門口,高大的身影遮蔽了光線。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恐慌。
我抓著行李箱的拉桿,指節(jié)泛白。
“裴時宴,我們完了。”
我繞過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他沒有再攔我,只是站在原地,像一尊石雕。
我逃也似的沖出公寓大門,直到冰冷的夜風(fēng)灌入肺里,我才找回一點真實感。
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