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預(yù)備著院試,還不曾上縣學(xué)報到。
旁的不知,單聽得這學(xué)生姓祁。
蕓姐兒聞蕭元寶說自家哥哥也前去了院試,這般年紀,又是頭回下場,細數(shù)來也沒兩個。
她可不曾聽說有這么個姓蕭的考生,別是這哥兒撿著別家的兒郎胡亂吹噓的。
蕭元寶徐徐道:“也是僥幸,得了頭名?!?/p>
蕓姐兒立笑了出來:“你這哥兒,貫會胡言,虧得鑫哥兒還說你敞亮?!?/p>
“旁人許是不知,今年兩榜頭名的考生姓祁,不知何時改姓了蕭啊?”
蕭元寶默了默,沒當(dāng)即接話。
明觀鑫立時反應(yīng)了過來,他盡力憋著心頭的笑,眼里卻還是溢出來些。
明呦棠不知所以,只當(dāng)是蕓姐兒抓住了蕭元寶的尾巴,想打明觀鑫的臉面,道:“二哥哥,瞧你,怎交的朋友?!?/p>
“蕓姐兒,許是你們不曉得,寶哥兒他哥哥就是姓祁?!?/p>
明觀鑫道:“他哥哥是我爹請來家中的客,也是爹爹介紹,我才與寶哥兒頑到一處的?!?/p>
一時間,屋里陷了寂靜。
蕓姐兒沒了話,明呦棠也怔了。
蕭元寶慢悠悠的端起冰快化盡了的飲子,吃用起來。
明觀鑫看向明呦棠:“怎的,三妹不曾與蕓姐兒說嗎?”
“我……”
明呦棠想與蕓姐兒解釋,說自己并不知曉,卻受了蕓姐兒一記不善的眼刀。
“我爹爹最是愛惜有才學(xué)的人,今兒倒是好緣分,識得了祁郎君的家弟?!?/p>
蕓姐兒倒是怪會屈伸,轉(zhuǎn)與蕭元寶說話,可見的就客氣了許多。
蕭元寶心想,讀書人的名頭可真是好用。
他也不與蕓姐兒起臉子,還是恭敬的與她說談。
蕓姐兒又問了祁北南是蕭元寶的哥哥,作何并非同姓,是否表親云云。
蕭元寶只答了說住在一處,未多言,實在也是他自己都有些不太明白作何他哥哥會住他們家里。
蕓姐兒得知人在一屋檐下,本還想著表親不算事,這朝是徹底沒話說了。
過了些時候,快午間蕓姐兒便告了辭。
臨別,還與蕭元寶道:“寶哥兒,往后到我府上來做客。我家里一道燒鵝做得好吃,鑫哥兒也是曉得的。”
明呦棠后晌全教三人撇在了一邊,一張小臉兒很是難看。
見此,心里更不得滋味,是她起先刁難蕭元寶,蕓姐兒還邀他去家里做客,這不是當(dāng)人打她臉么。
出了寶珠閣,她卻還只得討好道:“蕓姐兒,去我院兒里吃了午食再回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