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見狀便拿出那把儀式匕首,問道:“原來他叫穆里,是這把匕首嗎?”
“是……是的,主……主事死了?”
“是的,現(xiàn)在除了你,其他的都死了?!?/p>
林德的話仿佛一把冰冷的利刃,直直的刺入這位邪教徒的大腦。
這位邪教徒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但仿佛被抽干了靈魂一樣,變得失魂落魄起來,說道:
“我……我死定了?!?/p>
林德疑惑道:“我又不殺你,你要是好好回答我,我當然有可能會放你一條生路?!彪m然這是不可能的。
“不……不是你,我們主事說過,他一死,我們都要陪……”
話還沒說完,只見這邪教徒肉眼可見的干癟下去,渾身的血液仿佛被憑空抽干了一樣,一會就變成了一具干尸。林德一臉震驚。
臥槽,敢情我不說主教死了你就還能活著?一說就死?這也太離譜了。
旁邊幾名士兵面面相覷,林德扭頭看向他們,吩咐道:“收拾一下,一起扔去焚燒?!?/p>
說著便郁悶的走出帳篷,只留下幾名壯漢互相聳聳肩,為首的大漢說道:“干活吧?!?/p>
……
時間很快就到了黃昏,這個介于白晝與黑夜之間的神秘時刻,總是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魔力。
太陽緩緩下沉,將天際染成了一片絢爛的金紅,像是大自然最慷慨的畫家,用最濃烈的色彩在天空中揮灑。
這時,云彩不再是白天的潔白或灰藍,而是變成了火燒云一般的橘紅,就如同地面上的景色一般。
“……為這些犧牲的兄弟們,愿圣神指引他們的靈魂去往平靜之地……”
火焰照亮了眾人的臉龐,有人心中竊喜逃過一劫,有人心中希望最后的路途能平平安安,也有人發(fā)下毒誓,要讓異教徒血債血償。
就在這悲憤的氛圍下,慶祝的宴會開始了,大家載歌載舞,將劫后余生的慶幸,變成了情緒的助推劑,林德望著歡慶的眾人,也不由得高興起來。
一旁的阿斯泰爾說道:“今天多虧了大人,以往我們遇到邪教徒,只能任由他們?yōu)榉亲鞔?,就算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專門去清剿也是收效甚微,只能請圣教的教士和教軍來對付他們?!?/p>
“以往的移民團遇到這種事情都是怎么處理的?”
阿斯泰爾沉默片刻,說道:“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按照其他人的說法……仁慈的領(lǐng)主會尋求圣教幫助,但是要付出一部分金錢,稍微……強勢一點的領(lǐng)主會直接殺死一部分移民,直到找到邪教徒?!?/p>
林德沉默了,在他看來,不論是殺死領(lǐng)民的酷吏領(lǐng)主還是心狠手辣的邪教教徒,都是一樣的,不可饒恕。
見林德看起來還是有些郁悶,阿斯泰爾便靈機一動,說道:“大人,若是有些疑惑與不解,不如去問問艾莉絲小姐,畢竟在下也不是個文化人,知道的肯定不如她多。”
林德一拍腿,差點忘了今天的重要選手了,要不是她的壓制魔法,那個穆里主事可能還沒那么簡單就被干掉。
“那……大人,我去帶人夜巡了,先行告退?!币娏值乱延腥ヒ猓⑺固柋氵m時抽身離去。
此時的艾莉絲正在一片空曠的平地上跪坐,地上墊著從魔法袖中取出的厚毛氈,她跪坐在這里冥想,借此恢復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