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翠兒干脆利落給了她一耳光。
而后轉(zhuǎn)頭看向我是否還要繼續(xù)。
我將茶杯穩(wěn)穩(wěn)的放下,平靜地對上她震驚的目光:
“整日絞盡腦汁地跟女子作對,覺得男人都是好的香的??赡銊e忘了,你也是女子!”
“我將你從你父親手里救下,請最好的大夫療傷,讓你做最輕松的活計(jì),讓你學(xué)個傍身的一技之長,這些都是施舍?”
“你若如此看不上,怎么不早點(diǎn)請辭,滾回你的草屋里呢?”
我的語氣從未有過的兇狠,將她震得捂著臉說不出話。
抬起茶壺,直直澆在她一直撫著的肚子上:
“你去問問隨便哪戶正經(jīng)人家的女兒,有幾人當(dāng)你這肚子是福氣?”
“只怕是,連周臨川都不覺得吧。”
鳶兒失聲尖叫,瘋狂躲避著其實(shí)早已不熱的茶水,狼狽至極。
我轉(zhuǎn)身離去,不再理會她在后面如何叫嚷。
她現(xiàn)在還以為周臨川對自己情深義重。
自斷后路,將自己的未來全都托付他人,若是她這唯一的依仗厭棄了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我的生辰在春日的末尾,父親母親說要大操大辦,去去晦氣。
直到看見了這幾乎滿京城的世家公子齊聚一堂的場面,我才明白今早母親特意叫我打扮明艷些時,又挑眉又眨眼是什么意思。
王苒又湊了過來,悄聲道:
“我都替你看了,季家嫡子最為俊朗,看你時耳朵都紅透了。不過孫家那個也是可愛,你要不就養(yǎng)在外頭,還有哎!”
燕城在一旁聽的眼皮直跳,一把將她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