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南聽罷,輕笑了一聲,他附身在蕭元寶耳邊道:“何處識的娘子,如此為食樓說話?”
蕭元寶小聲在祁北南耳邊道:“我不識得她。”
祁北南眉毛一挑:“不識?”
蕭元寶這才笑著與他說了原委。
那日明觀鑫來信,同他說要想在富貴高門之中曉諭,還得是要里頭的人來宣揚。
蕭元寶來京時也曾想?yún)⑾R些人脈,只是受人擺了一道,心中氣悶,便沒有再想如此經(jīng)營了。
未曾經(jīng)營,所識的官眷也便不多。
再者,他也不好意思為自己家的生意做宣揚。
然則他不曉得的是,這些官眷貴家里頭,竟是有人會接做宣揚的活兒。
他們這類人嘴甜,腦子活絡會說話,自己愛走動四處參宴,旁人也愛請他們?nèi)ヅ瘓雠憧汀?/p>
這類人到處參宴,好比是宣揚一種新料子,這場宴上當閑說出去,那場宴上再又說給不同的人聽。
一來二去,消息自然也就在那一圈里頭傳開了。
只要他們傳消息,得花費不少的銀子,否則人本身身份也不低,如何肯干這樣的事情來。
蕭元寶得聽了有這樣的人在,也是大為吃驚。
不過細下想來,好似也合情理。
畢竟有門
食肆的進賬從正月里頭的六十三貫,
二月里頭上漲到九十八貫,三月提升至一百二十貫。
四月上,這才過去一半,
賬上已經(jīng)有八十貫錢了。
蕭元寶簡單打了打算盤,
除卻開業(yè)頭一個月虧損了十幾貫,二三月上是有掙的,抹平虧損的錢,已然有五六十貫的進賬。
若是生意能夠穩(wěn)固下去,
要不得一年半載的便能將投進去的錢都給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