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錦堯爽朗地笑了兩聲,這笑聲聽起來倒是真心實意的。
“??傔@人說話真有意思,”他抬了抬酒杯,“怪不得我弟弟喜歡,被追得爬都要爬到萊北來?!?/p>
桑落這次沒控制好情緒,表情一變,一時半會不知道怎么接上話茬。
就在這僵持的幾秒內(nèi),竟然是俞宿先開了口,他說:“鄭董,外面冷,先進去吧?!?/p>
鄭錦堯收回目光,看了一眼俞宿身上的西裝,最終點了下頭,先走進去了。
露臺上只剩下桑落一個人,剛才他都不覺得冷,現(xiàn)在風一吹,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凍成冰了。
鄭錦堯……什么意思?
桑落竟然不敢往深了去想,鄭嘉琢被追殺肯定是鄭錦堯的手筆這是無可厚非的,但是鄭錦堯怎么會這么說?
在曼都,人人皆知他們是水火不容勢不兩立的死對頭,鄭錦堯怎么會知道,難不成……
桑落控制不住思路的發(fā)散,覺得鄭嘉琢這一失蹤,就連最信得過的俞宿都跟著鄭錦堯跑了,那他做過的那些事會被鄭錦堯知道就再正常不過。
站在露臺上吹了多久的風桑落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是王哥找了出來,問他冷不冷。
“你一個人在外邊站多久了?冷不冷啊?!蓖醺缈此桓笔Щ曷淦堑哪?,語氣也有些著急。
桑落牽強地笑了一下:“我醒醒酒。”
王哥看他旁邊的紅酒杯里的紅酒也不像喝過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終歸不太好意思繼續(xù)問,就說讓他進去暖和暖和,再站下去得感冒了。
“行,謝謝你啊王哥。”
桑落把那帕圖斯一口悶了,紅酒都被凍得有點發(fā)冷,口感并不是太好,不過這酒品質(zhì)不錯,桑落能估摸出年份應(yīng)該很好。
在宴會廳待到十一點,主辦方要給鄭錦堯接風洗塵,打算續(xù)下一波,桑落沒想去,給王哥打了聲招呼就回家了。
回到家的時候鄭嘉琢在洗澡,桑落疲憊地扯開領(lǐng)帶,小雪撲上來撒嬌,他撓了撓它的下巴,沒有像往常一樣陪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