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什么啊病號,”桑落把藥放餐桌上,“我去洗個澡,你給我吃了?!?/p>
鄭嘉琢看到那個包了兩層塑料袋的藥,心里最柔軟的地方突然被戳了一下,而嘴硬的青年現(xiàn)在微微發(fā)著抖進臥室找衣服。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呢?淋雨之后像獅子又像小狗。
桑落沖完澡出來,鄭嘉琢已經(jīng)乖乖吃了藥,咬著體溫計在沙發(fā)上坐著。
汗shi的額發(fā)軟趴趴搭下來,顯得他像一只落魄的狼狗,抬眼的時候眼角都是紅的,睫毛也是shi潤的。
桑落原本打算數(shù)落他跟傻了一樣發(fā)燒都不知道吭聲,看見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張了張嘴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時間到了之后鄭嘉琢把體溫計拿出來遞給他,桑落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看啊給我干什么,我又不會看?!?/p>
鄭嘉琢失笑,看來他還是高估了桑落的生活能力。
“今晚我睡沙發(fā)吧,我怕把你傳染了。”
“你是真燒傻了,發(fā)燒怎么傳染?”桑落“切”了一聲。
“行,還是和你一起睡,今天好冷?!?/p>
“……閉嘴?!?/p>
吃完藥沒多久鄭嘉琢就開始昏昏欲睡,桑落趁他還沒完全睡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別睡,噴藥?!?/p>
鄭嘉琢“哦”了一聲,然后低著頭就開始脫衣服,利落地脫掉睡衣,精壯的后背一下子露出來。
背上的傷痕已經(jīng)很淡,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桑落移開視線,衡量了一下鄭嘉琢自己噴藥的可能性。
算了。
他打開噴霧,往鄭嘉琢背上胡亂噴了幾下,噴劑很涼,鄭嘉琢的后背緊繃著。
桑落這次真正看到了鄭嘉琢的紋身,很小是一串字母,不過排列得沒有一點規(guī)律,看起來完全不像單詞。
“你在看這個嗎?”
鄭嘉琢指了指自己的紋身,興致盎然地問。
“我都忘了是什么意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