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崇敬的緊。
他一直以為是祁秀才所書,暗想祁秀才定然是位極有才學(xué)的先生。
今朝看著與那手札上一般的字跡,才得知竟是祁北南謄寫的,他心中大為震撼。
“我真是糊涂了,若你字不好,如何會去城里賣聯(lián)兒。我全然未把事情串一處想過。這些時日上一樁接著一樁的惱人事纏著,我都沒功夫靜心,這朝可想起了才學(xué)之人竟在身側(cè)。”
祁北南笑道:“家父是秀才,我開蒙的早,多寫了幾年字,方才瞧得過去。若你覺得尚可,倒也能與你說上一二寫字心得?!?/p>
他替趙光宗合上手札:“寫字固然緊要,可這手札亦是不差,你若信得過我,好生翻看,于你下場會有些助力。”
祁北南其實早料到了那陳家不會善罷甘休,多半會在趙光宗求學(xué)路上使絆子。
他這些時日得空,沒如何出門,教蕭元寶認(rèn)字的功夫上,自編寫了這手札出來,與他爹的不同。
趙家人不錯,與他牽線給小寶尋了蔣夫郎,這恩情,他心里記著。
趙家如今遇波折,他拉趙光宗一把,倒也不是大事。
若趙光宗是個能下心思讀書的,把手札讀透,彼時下場有他的好處。
若是個浮躁的,草草翻看幾頁作罷,那他也難得其間要領(lǐng)。
自然了,他不會與他說得太明白,讀書走不得捷徑,若那般幫他,只是害了他。
他做了提點,凡事,還得看他自己肯不肯學(xué)。
“我如何不信你!”
趙光宗一掃先前的陰霾,若說先前對祁北南的敬佩有四分,時下已有了六分。
“要是我不仔細(xì)讀,如何對得起你一字一句的替我謄錄下手札。有你這手札,便是沒夫子,我心里也安了不少去!”
祁北南道:“你且先去讀看著,我爹還有手札,我得慢慢謄錄,過陣子我再予你。”
趙光宗聽得心頭發(fā)熱,眼眶子也紅了起來:“你這般待我,我當(dāng)真不知道如何謝你才好。”
“你要想謝我,就替我先行下場去看看是怎么個考法,也教我有些數(shù)?!?/p>
“噯,我定然!”
且說這頭,
跟著蔣夫郎一同前去周家的蕭元寶。
一大一小走在村里的小道兒上,一言不發(fā)悶著腦袋走,像是著急忙慌趕路似的。
蕭元寶拿眼睛偷偷的瞧了身旁的蔣夫郎一眼,
瞅見蔣夫郎眉毛豎著。
他暗暗吸了口氣,
小心收回目光,把手里抱著的兩枚雞卵小小聲的給擊碎了。
祁北南著急把白水雞卵撈起來,雞卵還很嫩,黏著殼子不好剝。
他手指輕輕的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