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里正一早上出門催耕測地,這當兒正在午睡。
張氏去了城里的娘家,長工也在門角邊打著盹兒。
瞧見祁北南過來,一個趔趄險些摔了,
連忙醒了瞌睡引他進屋去。
獨是趙光宗一人還在屋里神采奕奕的讀書。
祁北南在書案邊撿了張趙光宗臨摹練寫的字,他一眼通覽。
趙光宗見狀立放下了書本,頗有些受夫子考問的緊張味道。
“我的字臨得如何了?”
祁北南瞧著之上臨的《寒食詩帖》,
點了點頭,
道:“確有提升?!?/p>
“果真么?”
趙光宗聞言,
臉上立馬浮起了些笑容。
祁北南道:“比之往時,
字已有了些形?!?/p>
趙光宗見祁北南并非虛夸他,
心中更是高興。
自打離了書塾,
他在家中閉門讀書,
覺著反倒是比以前在陳夫子手底下更能靜心了。
往日他總一味的懼怕陳夫子,
想著寫好字,讀好書,
得到他的認可。
如今遠離了他,不怕時不時挨上一戒尺,
手上穩(wěn),抒寫順暢;
腦子也似乎清明了許多,
一篇文章通讀三遍已有了些記憶,
再刻下功夫,很快就能背誦下來。
又有祁北南送與他的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