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緊的是他們置辦酒席很近,他能睡一大早上才過去,夜里忙完還能回來,都不必在外頭住。
這日清早,
蕭元寶挽著個籃子,去了趟村里殺豬的人家。
他老早喊人給他留一籠豬大腸和一對豬腰子。
到了殺豬人家,又瞅著豬頭不是很大,
臉肉不算太肥,
眼兒熱,也一并給要了。
他籃子就教豬大腸和腰子給裝了個滿,一只手還得拎個豬頭。
這豬頭肉不見得多,可含著骨頭,
怪是壓秤,從豬頭頂上穿的一根棕葉子將他的手勒得發(fā)白。
重得他走幾步路就得歇上會兒。
好在是半道上撞見去棗兒壩那頭給新地潑肥的田懇回來。
“怎拿了恁多,快教俺來提!”
田懇趕緊將籃子和豬頭一并接了去。
蕭元寶松了口氣,
雙手可算得了松快。
他揩了揩額頭的虛汗,
道:“吳家殺了豬,
趁著新鮮就多撿些?!?/p>
蕭元寶說道:“今兒把豬頭肉從骨頭上理下來,
慢火悶鹵上一鍋子?!?/p>
“老師與了我一碗鹵引,
香得很,
到時候添在新鹵里頭,
保管把豬臉肉鹵得軟彈醬香?!?/p>
田懇光是聽蕭元寶說便忍不得咽口水了。
他來蕭家里,
知曉這是農戶人家,蕭老爺還教熊瞎子給打了,
心想日子不會好過。
但他要得不多,一日里能得上兩餐粥水吃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