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已經(jīng)勸過你了,是你非要進(jìn)來參觀…怎么樣?鐘不鐘意?”
女人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眼前所見。
四面墻壁上,皆是讓她面紅耳赤的春光艷色。光斑籠罩在墻面那些恣意交纏的胴體上,一筆一畫,都在散發(fā)某種勾人心弦的詭秘。金箔、螺鈿、孔雀石碎片在幽暗里浮游,滿室纏繞的金色藤蔓,蛇一樣盤踞著,永恒地絞緊。
深紫色天鵝絨窗簾沉重地垂落,隔絕了維也納的秋夜與清冷星光,只余下壁上游移的金色,映照著他那些秘藏的癖好。
而更顯眼是,一個鳥籠型黑色鐵藝圓床置于房間中央,另一側(cè),幾個與成年人等身高度相似的烏木展示柜中,整齊排列各種調(diào)教所用的道具……
這里相比起半山臥房里的那些,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齊詩允又向左手邊望去,看見一尊尊細(xì)巧的東方牙雕秘戲圖擺在架上,玲瓏起伏的輪廓在幽光里泛著溫潤曖昧的玉色。
幾個色澤妖異的蝴蝶標(biāo)本置于斗柜一側(cè),翅翼上閃爍的鱗粉似細(xì)小的瞳眸在暗地里幽幽窺視。視線延展向最深處,發(fā)現(xiàn)那里靜靜臥著一件描金錯彩的春宮匣子,想來年代久遠(yuǎn),連漆面都變得溫潤膩手。
這些物件,連同壁上那些糾纏的金色曲線、豐腴肉體和迷離眼神,都被浸泡在同一種病態(tài)又夢幻的空間里,發(fā)酵著深藏的、不便為外人言說的饜足與欲渴。
琳瑯滿目的奇詭,卻又讓人產(chǎn)生濃厚的探索欲,幾扇寬大鏡面折射出齊詩允全方位無死角的訝異和羞赧。
女人不自覺倒退一步,雷耀揚站在身后堵住她去路,他垂眸細(xì)看她耳垂的紅色蔓延到腮邊,在她轉(zhuǎn)身想要離開時,抬臂將她攬回自己懷里。
“braves
dchen…”
“不要逃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p>
他的唇線擦在耳畔廝磨,低沉聲嗓令人魂迷。齊詩允埋首在他xiong膛前,緋色臉頰像剛掛紅的漿果。
沉默少頃,她伸出手指,摩挲在雷耀揚敞開襯衫的xiong肌上,對他此舉作出評價:
“這不是我的房子嗎?”
“誰允許你在我的房子里裝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雷耀揚,你好核突?!?/p>
對方聽過輕笑出聲,他拉著她走進(jìn)那陳列道具的玻璃柜前,讓她同自己欣賞自己精心挑選過的物件。
雷耀揚取出一根細(xì)長皮質(zhì)藤鞭握在手中,模仿卡拉揚向弦樂隊執(zhí)起指揮棒的動作:
“雷太,正視自己內(nèi)心真正的欲望,也是人生必修課。”
“想不想試試看?”
他說完,齊詩允倏然勾起嘴角,指尖游移,掃過明澈的玻璃,也從柜中拿出一個精致皮革項圈在掌心把玩。
她緩緩拆開皮扣,暗自琢磨著怎么向他示范這物什的正確用法:
“試就試?!?/p>
“一直試到…你跟我求饒為止?!?/p>
質(zhì)感極好的金屬鎖鏈乖順地纏繞在她指尖上,莫名帶有一股風(fēng)情萬種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