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風起,夜闌有聲。
簌簌掠過窗欞時,能感覺到維也納開始進入初冬的冷冽。
室內(nèi)溫度是令人昏昏欲睡的暖意,雷耀揚獨坐在皮革沙發(fā)里,指尖在膝上輕敲,以留聲機唱片里旋動而出的樂曲作為打發(fā)時間的最好消遣。
小號、薩克斯風、低音提琴…通通雜糅在一起繞進耳膜,組合成聽覺里最撩人情欲的藍調(diào)。
那些秘藏的春色也隱隱可見,吊燈柔光襯著壁上那豐腴裊娜的克利姆特式女體,金線勾勒的輪廓在暗影里膨脹變幻,幾乎要掙脫墻壁躍進現(xiàn)實。
片刻后,當換過衣衫的齊詩允重新出現(xiàn)時,男人也緩緩張開眼,往她方向望去。
半透明紗質(zhì)罩袍模糊其中曼妙身姿,后方不算太刺眼的光源投射過來,他看到一雙修長筆直的腿在那面料下影影綽綽地晃,直到她慢慢踱步,走至自己面前。
齊詩允居高臨下站定,俯視沙發(fā)中的雷耀揚,看他半個身子被籠罩在她的陰影中,視線也不由自主向下延伸,直到瞥見對方脖頸上微微顫動的喉結(jié),開始有暗自吞咽的舉動。
領(lǐng)口絲質(zhì)緞帶被扎成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束縛住女人豐盈欲現(xiàn)的xiong口。他伸手,隔著纖薄衣料摩挲她細膩肌膚,挑起眉問道:
“里面…什么都沒穿?”
“雷生自己拆開看不就知?”
她笑得妖嬈,刻玉筑脂的身軀隨之顫動。
雷耀揚笑而不語,從下至上撫摸她頎長的腿,而后輕輕拉起,讓她腳尖踩在自己膝上,用兩只手掌繼續(xù)享受那誘人的絲滑質(zhì)感。
從腳背到跟腱,隨緊致的小腿曲線向上蜒游,最終停留在吊帶siwa困囿大腿的邊緣位置。
他抬起頭,仰望對方不由自主閉上眼的沉醉。
手指帶著書桌青銅鎮(zhèn)紙的涼意,落在她頸后。不是愛撫,是定位…像藏家在小心翼翼觸摸一件幾度輾轉(zhuǎn)才獲得的珍寶。
指尖劃過脊椎微凸的骨節(jié),一路向下,循著那灼熱的軌跡追蹤,直抵皮膚下奔涌的河流。她輕微地戰(zhàn)栗,不是抗拒,是某種更深層的應和,如同沉睡的琴弦被撥動的法地留下肆意游走的軌跡。
被解開的褲腰可以容納半邊手背,沿著那墳起的廓形,女人伸手進去,似隔靴搔癢般挑撻。而那膨脹的孽物,總是會第一時間給她反應,咆哮同時又對她俯首帖耳,千依百順。
指尖探入底褲中,齊詩允觸到對方無所遁形的灼熱肉莖。她握住,攥取他的滾燙。
粗碩的xingqi貼在她手心抻縮,躁動不安,急切又亢奮…與男人此時的克制神態(tài)截然相反。倏然間,另一只手拉緊項圈鎖鏈,她把對方拉向自己,不饜足地吻咬他厚軟的唇,嘬吸出嘖嘖聲響,連舌根都被她裹得發(fā)麻。
雷耀揚沉戀在這短暫迷幻感覺中,接近窒息,卻覺飄飄欲仙。
氧氣像葛朗臺撒下的碎銀,又一粒粒從肺里被摳走。耳道灌滿深海嗡鳴,或許是他喉結(jié)滾動聲,也或是自己頸動脈在詠唱挽歌。
脊椎猛然竄起電光,昏沉的意識迅速并入無限放大的感官洪流中,生出一種極近毀滅、又令他無限接近巔峰的快意。
與此同時,女人在他胯間的手也未停下動作。她來來回回逡巡,反反復復擼動,直至她的虎口和指腹感受到腺液悄然沁出馬眼,潤shi了她指縫。
齊詩允不禁湊近他耳際低喃,帶著狡黠的笑意:
“雷耀揚,你好shi…好硬……”
“我看書上講,男人在被勒死之前,會產(chǎn)生盎格魯人欲望,這里…會硬到不行?!?/p>
“你說你們這些雄性動物,怎么死了也不忘那點事呢?”
終于,勒嵌在脖頸的皮革項圈松動了一點,氧氣劈頭蓋臉撞進來,肺葉像浸水的紙燈籠嘩啦撐破,倒抽的氣體一泵一泵上涌,激得雷耀揚身體止不住地痙攣。
而女人俯趴在他xiong膛,嘲弄性別缺陷,仿佛一只奸計得逞的狐貍。
想起當年,魯笙亦是被自己用鎖鏈吊死產(chǎn)生這種反應的場景,男人不禁眉頭微聚。雖然那畫面已有些模糊不清,但自己方才因為她的危險舉措而沉迷這接近死亡的反應,他也試圖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