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淵臉色沉得像墨:“除了瑞王,還有誰?他一直盯著我們?!?/p>
慕容硯卻搖頭:“瑞王雖狠,卻沒這么快的消息。除非……我們身邊有他的人。”
身邊有內(nèi)奸?我心里一涼,下意識看向春桃——她是柳姨娘送來的,總不會……
春桃嚇得臉色發(fā)白:“姑娘,不是我!我沒有!”
蕭景淵道:“別慌,未必是身邊的人?;蛟S是我們?nèi)ピ齐[寺的動靜太大,被人察覺了?!?/p>
可我知道,沒那么簡單。那消息我們昨晚才知道,除了我們?nèi)齻€和老掌柜,就只有柳姨娘知道玉鐲的事。柳姨娘?她不可能害父親……
正亂著,劉成忽然又來了,這次卻不是傳旨,而是帶來個食盒:“沈姑娘,陛下聽說你近日憂心沈相的事,茶飯不思,特意讓御膳房讓了些點心,讓雜家送來。”
他笑得和善,可我看著那食盒,心里卻發(fā)毛——父皇怎么會突然關(guān)心我?他是不是也知道了玉鐲的事?
“替我謝陛下?!蔽覐娧b鎮(zhèn)定,接過食盒。
劉成走后,蕭景淵打開食盒,里面是幾樣精致的點心,看著沒異樣。可他拿起一塊,放在鼻尖聞了聞,臉色驟變:“這點心有問題!里面加了安神的藥,長期吃,會讓人神志不清!”
安神藥?讓人神志不清?父皇是想讓我變傻?這樣我就再也查不了案子,只能乖乖嫁去瑞王府?
我手腳冰涼,癱坐在椅子上——原來,最想讓我閉嘴的,不是瑞王,是父皇!
蕭景淵攥緊拳頭,眸色冰冷:“他讓得真絕?!?/p>
慕容硯也沉聲道:“看來,糧草案的背后,比我們想的更復(fù)雜,說不定……真和陛下有關(guān)。”
若父皇是幕后主使,那我們查下去,就是與整個皇權(quán)為敵。蕭景淵是太子,慕容硯是侯府世子,他們賭上的,豈止是前程,是性命!
我看著他們,心里像被刀割似的疼:“你們別查了?!?/p>
蕭景淵和慕容硯通時看向我。
“我嫁去瑞王府?!蔽业拖骂^,眼淚掉在衣襟上,“只要能保我爹和我哥哥性命,我嫁。你們別再查了,不值得?!?/p>
“清辭!”蕭景淵按住我的肩,聲音發(fā)緊,“你說什么傻話!”
慕容硯也道:“我們查案,不是為了讓你嫁誰,是為了還沈相一個清白!”
“清白重要還是性命重要?”我抬起淚眼,看著他們,“父皇已經(jīng)動了殺心,人證沒了,線索斷了,我們斗不過他的!你們再查下去,只會連累你們自已!”
蕭景淵看著我,眸色深沉:“若我說,我不怕連累呢?”
慕容硯也道:“我也不怕?!?/p>
陽光透過槐樹葉落在他們臉上,一個溫潤,一個硬朗,卻都帶著通一種堅定。我看著他們,忽然想起母親留下的玉鐲,想起父親在天牢里的囑托,想起哥哥在流放地受苦——我不能認輸。
“好?!蔽也粮裳蹨I,站起身,“那我們就接著查。人證失蹤了,可總有痕跡。云隱寺失火,未必是意外,我們?nèi)ピ齐[寺看看,說不定能找到線索?!?/p>
蕭景淵眸色一亮:“好?!?/p>
慕容硯道:“我去安排,我們喬裝過去,別讓人察覺?!?/p>
可我們還沒出發(fā),沈府就傳來消息——柳姨娘被瑞王的人帶走了,說她私藏罪證,要帶去瑞王府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