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握著一柄長槊,舞得虎虎生風,帶起的勁風刮得人臉頰生疼。
江澈就站在場邊,靜靜看著,既不開口,也不上前。
直到朱高煦一套槊法舞完,將沉重的長槊猛地插進兵器架,發(fā)出一聲巨響,才扭過頭,用毛巾擦著汗。
“你怎么有空來我這里了?”
昨天父王將江澈單獨叫進帥帳,出來時,父王竟親自送到帳口。
這待遇,連他大哥朱高高熾都少有。
“沒事就不能來看你了?”
朱高煦哼了一聲,走到他面前,不過眼中卻帶著笑意。
“父王給了你什么好差事?讓你這暗衛(wèi)司的人,一個個跟過年似的,昨天把通州城鬧得雞飛狗跳?!?/p>
顯然,暗衛(wèi)司的假期,沒能瞞過他的耳目。
在他看來,大戰(zhàn)在即,放假簡直是胡鬧。
江澈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王爺命我?guī)藵撊霐澈?,刺探軍情?!?/p>
他只說了前半句,后面的便宜行事和金牌,一個字都沒提。
朱高煦的眉頭皺了起來。
潛入敵后?
耿炳文三十萬大軍壓境,這跟找死有什么區(qū)別?
他忽然有些明白,那三天的假期,恐怕是斷頭飯。
“就憑你手下那三百號人?”
朱高煦的語氣里,懷疑多過輕蔑。
“耿炳文麾下大將如云,隨便一個巡邏隊都能把你們包了餃子。”
“所以,我才來求見你?!?/p>
江澈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哦?”
朱高煦來了興趣,他倒想聽聽,江澈能說出什么花來。
江澈向前一步,壓低了聲音。
“暗衛(wèi)司扎在敵后,但一根釘子,掀不起大浪?!?/p>
“可若是這根釘子,能為你的鐵騎指明方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