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是傅寒聲的聲音。
他好像喝了很多很多酒,說話都有些大舌頭,背景音嘈雜,像是在酒吧。
“昭昭……”
他只是固執(zhí)地叫著我的名字,然后就是長久的沉默,只能聽到他壓抑的、痛苦的哽咽聲。
我沒掛,也沒說話,就那么靜靜地站在陽臺上,聽著他無聲的崩潰。
過了很久很久,他才用一種近乎破碎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我……我找人去查了……昭昭……我查到真相了……”
我的私人郵箱里,幾乎在同一時間,收到了一封加密郵件。
發(fā)件人,傅寒聲。
我點開郵件,里面是一份觸目驚心的、厚厚的調(diào)查報告。
還有很多照片、視頻和音頻文件。
報告里用最冷靜客觀的文字,敘述了一個最骯臟齷齪的故事。
林月歌,從十八歲那年,就知道自己不是顧家的女兒。
是她故意隱瞞了真相,為了貪圖顧家的潑天富貴。
她甚至花錢雇了一對走投無路的演員,常年扮演她貧窮落魄的親生父母,來騙取所有人的同情和顧家的愧疚。
她偽造了各種身世證明和悲慘經(jīng)歷,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個純潔善良、身世可憐的小白花。
前世,她在我和傅寒聲領證那天割腕自殺。
也根本不是因為受不了我回家的刺激。
而是因為她挪用公司巨額公款的事情快要敗露,走投無路之下,演的一出最毒辣的苦肉計。
她用自己的死,給我扣上了一頂惡毒善妒、逼死妹妹的帽子。
也讓傅寒聲,帶著那份愧疚和恨意,折磨了我整整七年。
電話那頭,傳來傅寒聲撕心裂肺的哭聲,他哭得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