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覺得,我顧家的臉面,我顧昭昭二十六年的感情,就值這么個可笑的數(shù)字?”
他急了,猛地站起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聲音里帶著一絲慌亂。
“昭昭,你別這樣,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給的,除了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給你……”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力氣大得讓他后退了一步,撞在了后面的酒柜上。
“我要你娶我,你給得了嗎?”
我死死地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他沉默了。
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嘴唇翕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啊,他給不了。
因為他的名分,要留給他那個嬌弱不能自理的林月歌。
我心里的最后一絲期待,也徹底熄滅了。
我端起桌上那杯他倒給我的紅酒,走到他面前。
在他以為我要喝下去的時候,我揚起手,把整杯酒都潑在了他那張自以為是的臉上。
紅色的酒液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往下淌,滴落在他昂貴的白襯衫上,暈開一團一團的血色。
“既然給不了,那就別在我面前演什么情深義重的戲碼?!?/p>
我把空酒杯重重地磕在桌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你不配。”
我轉(zhuǎn)身就走,沒有一絲留戀。
他在我身后,終于忍不住嘶吼起來。
“顧昭昭!”
“我們明明可以像以前一樣!你為什么非要這么偏激!非要鬧得這么難看!”
我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像以前一樣?
像以前一樣,讓你和你的白月光在外面雙宿雙飛,然后用錢和地位來堵我的嘴,讓我做個識大體的怨婦嗎?
傅寒聲,你做夢。
“因為我不想再犯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