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停下了腳步,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我蹲下身,和他平視。
我伸手,摘掉了臉上的墨鏡,然后輕輕地拍了拍他英俊卻憔悴的臉。
“傅寒聲,記住現(xiàn)在這種感覺?!?/p>
我的聲音很輕,卻帶著殘忍的快意。
“這就是我前世那七年,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的心情。”
“絕望,無助,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地等著你回頭看我一眼?!?/p>
他的身體劇烈地一震,抬起頭,滿臉淚痕地看著我。
機場的廣播里,響起了甜美的女聲。
“前往米蘭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航班現(xiàn)在開始登機了?!?/p>
我站起身,重新戴上墨鏡,理了理衣服上被他弄出的褶皺。
“再見,傅寒聲?!?/p>
我拉著小小的行李箱,轉(zhuǎn)身走向登機口。
他在我身后,發(fā)出了野獸般崩潰的嘶吼。
“顧昭昭!”
“你回來!我命令你回來!”
11
我沒有回頭。
我去了意大利。
在米蘭租了一間能看到大教堂尖頂?shù)男」?,報了一個世界頂級的珠寶設(shè)計課程。
生活平靜得像一潭死水,但也安寧。
直到我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跨國電話。
電話那頭,是傅寒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