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徹底涼了,掙扎著就要下床。
一旁的護士勸我:“梁先生你還沒有完全恢復,孩子已經(jīng)完成捐獻了,可遺體還在醫(yī)院,您明天再去見孩子最后一面吧?!?/p>
我輕輕道了聲謝,此時我沒有勇氣再去見孩子了,我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罷了。
可偏偏,我在出醫(yī)院時遇見了參加完會議的薛婉和陸祈年,兩人舉止親昵,陸祈年更是神采飛揚,志得意滿。
我冷冷盯著陸祈年手中捧著的“優(yōu)秀青年醫(yī)生”的獎杯。
一個因為學術(shù)不端,屢出醫(yī)療事故的庸醫(yī),居然靠著女人沽名釣譽,賺得名聲和錢財。
而我的孩子,卻要因為他失去手術(shù)機會,失去活下來的機會。
這泛著金光的獎杯真是諷刺啊。
我冷笑一聲,恨不得上前將那欺世盜名之徒撕碎,可我卻沒了任何力氣。
今日的禍事也少不了我的責任。
也許從薛婉為了陸祈年開始無底線羞辱我的那一刻開始。
我就該知道這個女人不再是我的妻子,孩子的母親了。
我遲遲不愿意放手才導致了今天的悲劇。
薛婉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學術(shù)會議參加的如何,沒有將你們二人茍且廝混的事情給大家報告一下?”我毫不留情嘲諷起來。
薛婉卻惱羞成怒起來:“你不是學者型的醫(yī)生,自然不知道今天祈年的前途有多重要?!?/p>
剛剛還趾高氣揚的陸祈年瞬時又開始演戲;
“師姐,我不想看你為了我,又被梁歡哥誤解,他最近也是著急孩子的病,所以才口不擇言的……”
“如果真的容不下我的話,
我離開這家醫(yī)院另找工作就是了。”
聽到這話,薛婉急了,劈頭蓋臉就開始罵我;
“陸祈年你不要太得寸進尺,祈年從前還好心給暖暖做過手術(shù),他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外科醫(yī)生怎么能因為你的妒忌就失去前途?”
我聽了這話更是來氣:“他的好心指的是一畢業(yè)就拿我孩子練手,險些因為他的失誤而徹底讓孩子死在但手術(shù)臺上?”
我又怒又悲,幾乎又要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