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一雙淚眼,剜向陸祈年。
薛婉無奈嘆了口氣:“梁歡你不去忙事業(yè),整天圍著我耍心思,這樣真的很下作!”
我想起這些年放棄工作專心陪女兒養(yǎng)病的事情,大吼著打斷了她。
“你給我閉嘴,你最沒有資格評判,我是不是一個好父親。”
薛婉眼睜睜看著我發(fā)瘋卻不為所動。
仿佛我是個妒夫一般。
她轉(zhuǎn)身柔聲安撫著陸祈年:“咱們是斯文的醫(yī)生,別跟他這種沒教養(yǎng)的粗人一般見識!”
“梁歡,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要陪著祈年進修學習,你就別想些下作手段爭風吃醋了?!?/p>
我看著兩人揚長而去的背影,竟生生嘔上了一口鮮血。
是心痛和盛怒雙重作用下的嘔血。
暖暖瀕死前氣若游絲的呼喊猶在耳畔,我卻什么都做不了。
暖暖在完成捐獻后就被我接了出來,安葬在陵園。
而薛婉真的像她說的那樣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她早已經(jīng)把對我的,對孩子的承諾忘得一干二凈。
也好,我竟然生出一絲釋然來,我的孩子不需要這樣的生母來玷污她的身后事。
我不停得收到陸祈年發(fā)來的,挑釁的照片。
他們兩人打著學術進修的名義,滿世界地游玩。兩個人毫不避諱更不知羞恥,如同做了一對快活夫妻一般。
今天在溫泉里肆無忌憚接吻,明天就牽手在海灘上打卡拍照。
可這些早已經(jīng)刺激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