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病逝一個月的那一天。
久久接不到我電話的薛婉給我發(fā)了消息。
“我這邊的進修學習會持續(xù)到下個月,孩子的情況應(yīng)該還算穩(wěn)定吧?”
我沒有回復只是拉黑刪除一條龍。
薛婉卻震驚無比,開始電話轟炸我。
也許是意識到不對勁,她試探性開口問道:“孩子和你都還好吧?你們父女倆應(yīng)該學會支持我的事業(yè),別給我惹亂子,我這面還要學習就先不說了。”
薛婉著急掛電話卻沒有掛斷,電話那一邊卻傳來陸祈年的笑聲。
“快來啊婉婉,你那個窩囊廢老公又拿著那個病孩子做借口逼你回去呢?”
薛婉毫不在乎地笑著說道:“他就是沒出息才整天在我身上打主意,連帶著他的孩子都病病殃殃不像我親生的?!?/p>
我趁著電話沒掛斷,冷聲說道:“薛婉等你回來我們離婚吧,對你項目的資金支持我也會切斷的,你不配做母親,更不配做醫(yī)生。”
薛婉這才意識到電話沒有掛斷,她驚叫起來:“梁歡你發(fā)什么瘋,拿著離婚和斷注資當威脅,這又是什么欲擒故縱的新手段?”
一旁的陸祈年鄙夷道:“梁歡哥仗著原生家庭有幾個抽錢就想拿捏人真是不給自己生病的孩子積德!”
薛婉完全沒拿我的話當回事,當即就掛斷了電話。
我不再糾纏,轉(zhuǎn)頭給集團的投資總監(jiān)打去電話。
“華安醫(yī)院的醫(yī)療項目可以徹底終止合作了。”
“董事會那邊我去解釋,照我說的做就行。”
收到注資切斷消息的當天。
薛婉帶著陸祈年連夜趕了回來。
一進家門,陸祈年就沖上來給了我一拳。
“你背刺我們停止投資也就算了,怎么還干這種私下舉報的勾當!”
我不甘示弱當即打了回去。、
可下一秒,就被薛婉狠狠打了一巴掌。
薛婉杏眼圓睜,指著我罵道:
“你有情緒我能理解,可為什么要作出私下舉報陸醫(yī)生的齷齪事兒?”
我愣住了,這才看到陸祈年手里拿著的暫停執(zhí)業(yè)禁令。
“我再也沒去過醫(yī)院,又怎么去舉報!”
誠然我很想將陸祈年這種人面獸心的人渣舉報了,可這幾天我除了想念孩子什么都做不了,又怎么有心思舉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