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我很想將陸祈年這種人面獸心的人渣舉報了,可這幾天我除了想念孩子什么都做不了,又怎么有心思舉報他?
陸祈年咬著牙罵道;
“你就是嫉妒師姐和我親密無間,這世上怎么會有你這么窩囊下作的男人?”
“不是你舉報,也肯定是你教唆你那個病秧子孩子舉報了我?!?/p>
“華安醫(yī)院有患者評比醫(yī)生的制度,肯定是你存心利用孩子害我!”
我只覺得一股血直沖頭頂。
孩子都走了還要背這樣的黑鍋。
可這樣漏洞百出的誣陷,薛婉還是深信不疑。
她不分青紅皂白指責我:“孩子都是被你給帶的品行敗壞,居然干出私下舉報醫(yī)生的事情,真是隨了你的陰險狠毒!”
我左胸口口袋里就是孩子的死亡證明。
卻仍然不愿意用已經(jīng)去了的孩子為自己辯白,更何況這是一場這樣漏洞百出的誣陷。
我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索性將這件事認了下來:“沒錯,陸祈年你這種人哪里配得上叫白衣天使,就是一只披了人皮的畜生!”
“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報警查一查當年你給暖暖做的那臺手術(shù)到底有沒有問題!”
我的聲音不大,卻震得薛婉和陸祈年渾身一顫。
我比誰都清楚,當年陸祈年或因為失誤,或者根本就是主觀故意導致暖暖手術(shù)失敗,徹底失去根治的機會。
而明知事實真相的薛婉不僅不追責,還偷偷篡改了手術(shù)記錄,為陸祈年掩飾遮丑。
被我說到痛處的陸祈年用不堪入耳的臟話掩飾謾罵,其中不乏對暖暖的惡毒詛咒。
我實在聽不得這樣的言語落在我可憐的孩子身上,沖上去就要跟他拼命。
可還來不及靠近陸祈年,就被薛婉狠狠推開:“夠了,舉報的事情不是你還能是誰?你有什么資格來評定祈年的醫(yī)術(shù)醫(yī)德?”
“如果你一個行外人,再敢在這里妖言惑眾蠱惑人心,我就跟你離婚!”
陸祈年看著為自己拼命的薛婉,臉上又浮現(xiàn)出了一抹勝利的微笑。
我攥緊了口袋里那張冰冷的死亡證明,幾乎要將它捏碎,卻固執(zhí)地不愿用它作為反擊的武器,我的暖暖,不該再被卷入這對狗男女的污穢之中。
可還沒等他高興太久,門外就有一道無比堅定的聲音傳來,。
“梁歡哥是行外人,那我這個業(yè)內(nèi)人士應(yīng)該有資格評判陸醫(yī)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