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淡漠,目光平靜地掠過陸景言按在傅語聽肩上的手,那眼神沒有任何溫度。
薄行洲的視線最終落在陸景言臉上,聲音平穩(wěn),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指令:
“爸找你。在書房。很急。”
這突如其來的打斷,如同兜頭一盆冰水。
陸景言胸中翻騰著被打斷的溫怒和不甘,但在薄行洲那平靜卻極具威懾力的目光下,他不敢有絲毫表露,更不能表現(xiàn)出對股權(quán)的過分在意。
陸景言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所有翻涌的情緒,臉上努力擠出一個還算得體的,帶著點無奈的笑容,對著薄行洲點點頭:
“好,知道了大哥,我這就去。”
他轉(zhuǎn)而看向傅語聽,眼神瞬間切換成溫柔又帶著點遺憾:
“語聽,我們晚點再談。等我。”
他刻意加重了“等我”二字,仿佛有千言萬語要傾訴。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傅語聽一眼,仿佛要將她的身影刻進心里,這才轉(zhuǎn)身,腳步略顯急促地朝著書房方向走去。
玄關處,再次只剩下傅語聽和薄行洲。
薄行洲的目光緩緩移向傅語聽,那雙深邃的眼眸里,不再是冰冷怒意,而是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極具穿透力的審視。
他看著她臉上那尚未完全褪去的歉意和委屈,唇角極其緩慢地勾起一抹極其淺淡、卻冰冷刺骨的弧度。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住她,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傅語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雞毛疙瘩又起來了,剛剛陸景言緊握的肩膀還在隱隱發(fā)燙。
“那個……不關我的事。是他犯賤?!?/p>
傅語聽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心虛。
今天怎么老被薄行洲撞到,自己還莫名有些心虛?
不對不對,心虛什么!
反正也是協(xié)議夫妻。
我不管他,他不管我。
可是現(xiàn)在她是跟她弟弟……
薄行洲看著她心虛糾結(jié)的樣子,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氣音,低沉地問道:
“股權(quán)?生日禮物?薄太太……”
他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帶著冰冷的嘲弄:
“……這出‘情深義重’的戲,唱給誰看?”
傅語聽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指尖瞬間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