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昨晚沒回家,估計是生你的氣了?!?/p>
“我們都是在乎你的,但阿遠畢竟是雅雅的親爸,你也不能讓她和親生父親生分了呀?!?/p>
“而且下周三就是你的生日,我和雅雅早就給你訂好宴席做驚喜了,你一定要來好嗎?”
“以后我會注意,挑禮物一定記得你的喜好和尺碼,保證不再送錯?!?/p>
又是這句話。
她們母女和方遠每次團聚回來,都會對坐在沙發(fā)上苦等的我說出在乎,隨后保證不再忽略我的感受。
可她們只是習慣了我的存在,習慣了我像個陀螺一樣為這個家團團轉(zhuǎn),習慣了我默默忍受她和她前夫的曖昧不清。
這不是愛和在乎,我卻傻傻相信了這么多年,真是可笑。
我不想再和她廢話:“我不用你們給我準備生日宴,如果你不同意協(xié)議離婚,那我們就法庭見!”
說完,我便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把小屋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扔掉了所有過期的東西,就像扔掉我那段發(fā)霉的婚姻。
還從箱底翻出了我塵封多年的畫具。
畫筆的筆毛已經(jīng)有些干硬,顏料也早已凝固。
我輕輕撫摸著它們,仿佛還能感受到當年在畫室里揮灑靈感的溫度。
我有多久沒畫畫了?
十年?還是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