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晴臉上的笑容僵住,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沈嘉年,你非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為了逼我離婚,你連雅雅的前途都不顧了?”
我看著她這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只覺得可笑。
“我是在成全你。”我平靜地回視她:“成全你和方遠(yuǎn),也成全雅雅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回到她親生父親身邊?!?/p>
陸書晴看到我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一種莫名的恐慌和失落感瞬間涌上心頭。
她下意識地反駁:“我和阿遠(yuǎn)早就沒什么了!我跟你才是夫妻!嘉年,我……我不能沒有你!”
這句話脫口而出,連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一直以為,她對沈嘉年只是習(xí)慣,是親情。
可當(dāng)離婚協(xié)議真的擺在面前,當(dāng)他用如此平靜的眼神宣告著要徹底離開她的人生時,她才發(fā)現(xiàn),心臟那空落落的疼痛,遠(yuǎn)比她想象中要劇烈。
陸雅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拉著我的胳膊,語氣軟了下來。
“爸,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那么說您,我們先去生日宴好不好?”
“親戚們都到了,都在等您,您看,媽都說了,她不能沒有您。您就給她一個臺階下,也給我一個面子,行嗎?”
我心中冷笑。
也好。
既然她們搭好了臺,請好了觀眾,那我索性就去唱一出好戲。
當(dāng)著所有親戚的面,把這些年所有的虛偽和不堪,一次性撕個干凈!
“好,我去。”
陸書晴和陸雅的臉上,瞬間露出了如釋重負(fù)的表情。
生日宴設(shè)在一家高檔的中餐廳,包廂里坐滿了陸家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