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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答應和他見這一面,就是為了確認答案。
可剛剛,當那個我曾經(jīng)放在心尖上、為了他可以低到塵埃的男人在我面前下跪時,我的心竟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我甚至覺得,他和我已經(jīng)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那份曾經(jīng)近乎卑微的愛,隨著我腹中那個未曾出世的孩子一并死去。
我低下頭,輕輕撫了撫手指上那道已經(jīng)褪去戒痕的痕跡。
是的,我真的不在乎沈硯遲了。
這幾天,周淮一直守在我身邊。
他比我自己還清楚我的脆弱,可他從不逼我、不問我,只是在我需要的時候遞來一杯溫水,或者默默陪我坐著。
我卻始終心懷歉疚,因為我知道自己心里還有一塊空白,那是沈硯遲留下的傷口,我還沒完全清理干凈。
在這種情況下,我無法回應周淮的感情,不敢試探,也不能拒絕。
但此刻,我忽然發(fā)現(xiàn),那道空白,似乎不再疼了。
我可以平靜地看著周淮,想到他的溫柔和耐心,而不再覺得背負著什么。
父親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不再像剛才那樣冷硬:“別想太多了,文熙。沈家那小子不值得你掉一滴眼淚,聽見沒有?”
姐姐也附和:“他根本配不上你,我們溫家是護你的,你別心軟了?!?/p>
我輕輕點了點頭,笑得很淡。
“我沒事了?!?/p>
父親和姐姐見我這樣,也松了口氣,商量著要回公司處理事務。
“爸,我也去公司幫忙吧?!蔽艺酒饋?,語氣里帶著久違的堅定。
姐姐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好啊,我早就想你來幫我了。現(xiàn)在咱們溫家的事也多,有你在,我心里踏實?!?/p>
下午,我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