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空看去,一座耶和華的圣像屹立在城市中央,環(huán)繞著一圈許愿池,時常有人會在圣像周邊跪拜,以求上帝保佑。
圣像西方是一座大教堂,頂部有著一座巨大擺鐘,青銅鐘錘會自行升起,敲碎一輪懸在塔尖的朦朧虛影。
鐘聲里混著玻璃珠滾動的脆響——那是藏在鐘樓夾層里的“時間沙漏”,沙粒是被凝固的晨露,每漏下一粒,或許就有某扇半開的窗欞后坐著一位穿蕾絲手套的婦人,正用羽毛筆在羊皮卷上寫著日記:“今日,鐘表匠又偷了三小時補他的機械鳥?!?/p>
河岸的蒸汽船時不時鳴笛。煙囪里噴出的不是煤煙,而是纏繞著金線的迷霧,甲板上穿禮服的乘客正將懷表貼在耳邊,表蓋內(nèi)側(cè)的星圖隨心跳轉(zhuǎn)動,指引他們駛向岸邊。
耶和華的魔法隨處可見。它藏在煤氣燈的燈芯里,在蒸汽管的冷凝水間,在每個行人懷表的滴答聲中,像一位穿燕尾服的紳士,用帶著薄霜的指尖,輕輕改寫著凡人眼中的“常理”。
“這里是一座人類城池,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你們的外貌需要改變一下?!?/p>
說話間,小小的兩只耳朵與貓尾消失不見,胡蒙變成了一個絡(luò)腮胡壯漢。
他們從城門進入,用金子換了一些通用錢幣。
在旅館租了一間大屋子,愛德華與他們分開了,說要去見一個朋友。
此時的愛德華,已經(jīng)來到了中央廣場的圣像旁。
向許愿池內(nèi)丟了一個銀幣,而不知身在何處的耶和華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身影飛奔而來。
“噢!我的朋友!你怎么來了?”
見到愛德華,耶和華就熱情地打著招呼。
愛德華鞠了一躬,語氣溫和卻有一分不容置疑。
“命運的齒輪,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動了。”
耶和華一愣,沒說什么,只是表情凝重,默默離開,不知去讓什么了。
等愛德華回到旅館,已是黃昏,而這三個人竟然在旅館打了一下午撲克。
“我會離開一段時間,可能是幾個月,也可能是幾年。”
愛德華回來說完這句話就走了,沒有給他們提問的時間。
于是,三人組出去轉(zhuǎn)了轉(zhuǎn),欣賞夜色下的耶和華。
他們來到了一個集市,小小正趴在鋪子上看著一個藍色寶石項鏈,目光被深深吸引住。
見狀,李想二話不說就給她買了下來,正要給她戴上,一個身影撞了他一下,項鏈也被撞掉。
倉促間,李想只見到那人帶著兜帽,像是個女生,有著一頭白發(fā)。
“站??!你給我站?。 ?/p>
后面還有幾人在追她,衣袍上繡著徽章,前面是死胡通,很快就被抓住了,為首的人揪著他的頭發(fā),邊打邊罵。
“娘希匹,敢偷老子?xùn)|西!還想跑,我讓你跑!媽的,給我?guī)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