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連個鬼影都沒有?”山風徐徐,洛商舒緩精神,收回手中無鋒,面對空曠冷清的涂山,一臉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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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涂山
“不應(yīng)該啊,涂山狐族向來機警,適才沖天的法陣光柱,應(yīng)該早有狐族察覺前來啊?!辈粶缣魍可缴铰?,一種詭異的思緒,在心中油然而生。
“這漫山的紅葉,倒是好看得緊啊。”飛廉抬眼笑了笑。
“不對,血腥,是血腥味,你們聞,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甭迳贪櫭忌钚?,顯然是有所察覺,此刻他們身在山麓,便能聞到如此濃烈的血腥,那山巔的景象可想而知。
眾妖皺眉,不由得心頭一緊,虬髯客定睛細看山麓紅葉,頓時汗流驚道:“那些不是紅葉而是沾滿鮮血的綠樹。”
“血葉涂山狐族,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洛商使了個眼色,輕呼一聲:“恐有敵襲,大家小心些!”隨即面色嚴峻,轉(zhuǎn)身向著山巔奔去,眾妖駭然,紛紛緊隨其后,乘著山勢而上。
一路之上,斜躺著狐族的尸身,橫七豎八,觸目驚心,凄慘悲涼,或耄耋垂垂的白眉,或青絲飄逸的青壯,或風華正茂的少年,或是尚在襁褓的嬰幼。
兇手出手狠辣果決,招招直接命門要害,皆是一招斃命,絕不施以二手,整個涂山之上,涂山狐族尸山血海,山間的片片蒼翠,血染成了晚秋肅殺的楓林。
越到山巔,狐族尸身越多,血腥味道也愈發(fā)濃烈,山巔左右屹立百年的天樞閣與戰(zhàn)神殿,連同附近成片的民房,在一片火海中化作了滾滾煙霧中的灰燼,就連最后象征著涂山狐族命脈的祭司殿,也被付之一炬。
“嘔!”
滿目瘡痍,空氣中的暴力血腥味,夾雜著淡淡硝煙和燒焦的皮肉味,以及狐貍獨有的狐臭,頓時令人作嘔。
“大家分頭找找,看看是否還有幸存?!甭迳碳钡?。
片刻之后,眾妖折返,皆是神情沮喪搖頭,整個涂山之上,未見任何狐族活口,而屠盡狐族的兇手,早已不知所蹤。
“究竟是誰,血洗屠盡了整個涂山狐族!”不滅憤然感慨道。
洛商蹲身搓了一抹灰燼,說道:“灰燼已然冰冷,想來兇手已離去多時?!庇植樘搅似渲幸恢缓宓膫?,說道:“傷口整齊劃一,皆是一擊斃命,縱觀狐族傷口,都是出自同一刀劍,難道”
不滅身軀一抖,驚悚的說道:“你懷疑,屠盡整座涂山狐族的兇手,只有執(zhí)掌刀劍的兩位?”
洛商點了點頭,說道:“恐怕只能這樣解釋了?!?/p>
不滅皺眉苦思:“放眼整個妖域,能瞬間屠滅涂山的大妖,恐怕也是屈指可數(shù),難道是十大金剛?”
“十大金剛嗎!也不知那仙尊施了什么手段,又或是耍了什么陰謀詭計,誘使妖域大妖甘愿聽其驅(qū)遣,成為他的爪牙為他賣命?!?/p>
想那天選大會如此陣仗,號稱十年一屆,專為妖域年輕翹楚而定,到頭來,卻不過是仙尊謀取妖丹的一種手段。如此詭計多端,修為又達仙玄之境,這樣的敵人,洛商他們真的能夠戰(zhàn)勝嗎?
“十大金剛實力尚且如此,那端坐其上的仙尊,我們真的能夠戰(zhàn)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