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笑著搖頭:“不至于吧?!?/p>
“真沒吃過?!蹦腥朔畔驴曜樱粗?,“我老婆三年前得了病,為了給她治病,家里花光了所有積蓄,最后人還是沒留住。”
他頓了頓:“她走以后,女兒還小,我也不會做飯,就一點點熬過來。每天上班,加班,回家做飯,燒出來的也難吃得不行,但小姑娘從不抱怨?!?/p>
我看了小女孩一眼,她正低頭扒飯,一口接一口,像是怕我反悔似的吃得飛快。
男人嘆了一口氣:“我現(xiàn)在在一家出版社做編輯,剛?cè)肼?,特別忙,有時候真恨不得自己多長幾只手?!?/p>
他說完這句話,臉上露出尷尬而落寞的神色。
我有點哭笑不得。
徐斯遠和徐明軒,從來沒認真夸過我做飯;最多只會嫌咸了、淡了、不合胃口、吃膩了。
我每天早起晚睡、換著花樣做飯,他們一句感激沒有,反倒是眼前這對父女,吃得感動得快哭了。
我心里莫名泛起一股暖流。
“要不以后你們中午來我家吃飯吧?”我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怎么還做冤大頭上癮了?
好不容易才逃出那個家,現(xiàn)在又給自己找活干。
可對面的父女眼睛瞬間亮了,小女孩更是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真的嗎?阿姨你不騙我吧?你真愿意每天做飯給我們吃?”
男人也立刻站起身,有些激動又不好意思:“不行不行,這怎么行?我們可以給您錢,買菜錢我們出,您做飯我女兒能吃好我就放心了,我每天忙著加班都怕她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