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眼,渾身顫抖著,忽然就想起了我。
過去生病的時候,我總會提前熬好姜湯,拿溫熱的毛巾慢慢給他擦身,一遍一遍地揉著他的手腳,說要幫他活血驅(qū)寒。
我從來不會這么慌張,從來都知道他需要什么。
我永遠都細致周到、默不作聲,一雙粗糙卻溫暖的手,是他最倚靠的港灣。
可現(xiàn)在呢?
他身邊一個人都靠不住。
徐斯遠睜開眼,轉(zhuǎn)頭問徐明軒:“她有沒有聯(lián)系你們?”
徐明軒一愣:“誰?”
“溫文熙,你媽媽”他咬著牙,聲音低沉,“她知道我病了,她還沒回來?”
徐明軒臉上露出點異樣:“爸,媽我們被她拉黑了。”
徐斯遠渾身一震。
“什么?”
“她把我們所有人都拉黑了?!蓖跏|在門口憤憤不平說,“微信、電話都不通?!?/p>
徐斯遠的臉瞬間漲紅,下一秒猛地一口氣沒上來,重重往后一仰。
沈菲菲嚇得大叫:“斯遠!斯遠你怎么了!”
他臉色煞白,嘴唇發(fā)紫,幾乎氣得險些中風,手指顫抖著指著虛空:“她她竟然真敢”
他的聲音含著一種被徹底背叛后的絕望與憤怒。
可他忘了,誰才是真正先背叛的那個人。
沈菲菲也意外不已,沒想到我這只兔子被逼急了,還很的會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