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開始勸,蕭序珩就去找太后不知說了什么,太后也撒手不理了。
她稱病不見客,告狀的大臣自然見不上她。
太子開蒙,蕭序珩手把手自己抓,給他挑選的老師也是精心選出來的。
尋常時候,他也陪太子玩鬧,像民間尋常不過的父親。
也是今年,我又有孕了。
起初只是食欲不振、嗜睡,后來宣太醫(yī)一看,才知是懷孕。
蕭序珩很高興,給宮人都賞了東西。
這胎是公主。
蕭序珩有了經(jīng)驗,抱孩子時好多了。
大臣年年都勸選秀,年年都被皇帝當(dāng)耳旁風(fēng)。
后來有個膽大的上奏求廢后,大概是給我安了個禍國妖后的名頭吧。
沒幾日就被貶出京城了。
蕭序珩到底是皇帝。
日子就這么過著,我去給太后請安時,她也不責(zé)備我。
有一日,她像開玩笑般和我說起了她與先帝的事:
「先帝從前也與我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話,不過后來為了平衡世家勢力,他又納了妃,慢慢地,后宮人越來越多,貌美的宮女也因得圣寵封了答應(yīng)……」
「哀家也想知道,男人所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有多難。」
蕭序珩說一兒一女足夠了,太子天資聰穎,能擔(dān)以重任。
我也覺得生兒育女實在費勁兒。
太子十四歲那年,我又被查出有孕。
蕭序珩站在太醫(yī)身旁,沉默了。
他突然問了句:「有沒有能使男子不孕的藥?」
太醫(yī)忙跪下來磕頭:「陛下饒命?。 ?/p>
「……」
小兒子出生時,太子已經(jīng)十五歲,他抱著剛出生的弟弟,和他父皇當(dāng)年抱他時一樣僵硬。
公主踮腳努力扒拉她皇兄的手去看剛出生的弟弟,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
后來弟弟終于到她懷里。
一旁的乳母和宮人如臨大敵。
那一瞬,我好像看到了許多年前,長公主興高采烈地扒光她的太子弟弟向我展示的畫面。
我女兒的性格,像她姑母。
算算日子,我與蕭序珩做了十六年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