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彌漫著松木與蘭草混雜的芬芳,五色十光透過翠珠碧玉散射在巖壁上。
舒白日揉了揉眼睛,從錦被中抽出胳膊,雪肌玉膚糾纏在綢緞棉絹中,伴隨手腕處銀鐲與玉鐲碰撞的“玲玲”聲。
“呃腦袋好痛”舒白日染著丹紅的手指撫著額頭,眉間微蹙。
一起身,她便感覺周身酸痛,刺骨的疼痛從身體的各個(gè)角落滿溢出來,像是餓獸飽食饜足后撐的難受。
“醒了。
”浮山盡清雅的聲色回蕩在密室中,將舒白日從迷蒙中喚醒。
“師尊”她打定眼神,見浮山盡著一身藕粉配著紗紫的繁繡華衣,頭戴清玉蓮冠,頸環(huán)赤霞金光瓔珞,腰配絲絳掛清色玉佩。
他手里攜著一卷古書,在燭燈下眷讀,宛若神仙畫卷。
“我這是在哪兒?”她問道。
“你舊傷未愈,外出暈倒在了萬花樓。
浮時(shí)傾將你送回來就回天界了,本尊便將你送到此處療傷。
”“此處乃蜀弦宗秘境,非長老無法入內(nèi),你大可在此放心修養(yǎng)身心。
”浮山盡悠悠說道,指尖劃動(dòng)書頁,劃痕在他的指尖留下一道嫩紅,他的手蒼勁有力,如玉的肌理下顯露出青色的筋骨。
舒白日將此情此景看在眼里,腦海中回想起了夢中所見情景,不禁一陣臉紅。
“咳咳,原來是這樣,那師尊我什么時(shí)候能回去?”“看情況。
”他冷聲說道,一如既往,就像昨天晚上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在舒白日榻前,安放了一方桌案,雕花的厚實(shí)桌案上堆滿了書籍。
《論語》《大學(xué)》《中庸》《詩經(jīng)》是全套的四書五經(jīng)。
“呃師尊,這些書籍是?”浮山盡將手里的書本合上,放到了一旁,走到舒白日跟前,將《詩經(jīng)》拿了起來,說道:“投之以木桃,回的也是木桃。
嗯哼,原來我家弟子是專門給人看笑話的?”浮山盡表情嚴(yán)肅,顯然是對萬花樓答題一事頗感不滿。
“啊咳咳,小師叔已經(jīng)告訴您了啊,這,這也不能全怪徒兒啊,徒兒只是”“只是什么?”“只是目不識丁!對!目不識??!”舒白日尷尬的扯著謊。
“哦?目不識丁,那難怪徒兒月考的試卷一個(gè)也沒有答上了。
”“就是就是,師尊您說的沒錯(cuò),嘿嘿。
”見她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浮山盡氣不打一處來,扶額嘆息。
又從一旁書架上取下一冊《道德經(jīng)》,甩到了舒白日桌案上。
“從今日起,為師便從頭教你,一日學(xué)不成,就在這秘境待一日,一月學(xué)不成,就待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