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都太遲了。
當他們驅車趕回家,看到的,卻只有空蕩蕩的房間。
“小姐呢?!”
何明宇脖子上青筋暴漲,拽著一名傭人的衣服:“小姐在哪里?!”
傭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指著他身后畏畏縮縮的何遙遙:“小姐不是在這嗎少爺?!?/p>
“廢話,我說的當然不是她了!”
“可您前兩天還說,何家只有一個小姐啊?!?/p>
傭人的話就像天大的諷刺,更像一把回旋鏢,直直插中何明宇的眉心,刺得他幾個趔趄,身形不穩(wěn)地朝后退了幾步,跌倒在地。
是啊,是那天他認定了清清欺負何遙遙,對她死不悔改的性子,氣急了之后親口說,何家只有何遙遙一個小姐,而他只有何遙遙一個妹妹。
是他。
是他活該
“您如果是說清清小姐,她一早就出門了,說是去參加遙遙小姐的婚禮了?!?/p>
“哦對了,清清小姐還拎著一個行李箱了,說是帶的禮物。”
這一刻,所有的僥幸都幻滅了。
是的,他們意識到,清清是真的走了,被他們傷透,再也不回來了。
而此時,我已經抵達了好萊塢,在劉導安排下住進了一間很小但是很簡潔、溫馨的小公寓里。
“明天開始,我就要安排人對你進行嚴苛的訓練了,不光是表演,還有語言、體能、以及心理輔導?!?/p>
“你雖然天賦很高,但我對你的期待遠不止于此?!?/p>
“好!謝謝劉導!我一定會努力。”
“這是你的新身份證?!?/p>
劉導遞來一個證件,我感激地接過,上面寫著“劉瑩”兩字。
撫摸著那兩個字,眼眶發(fā)熱。
劉導知道,我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創(chuàng)傷需要時間恢復,過程痛苦但充滿希望。
劉導不僅欣賞她的才華,更因她曾經最敬愛的老師是他的故交,所以對我就像女兒般關照。
從此再無何清清,世上只有演員劉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