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序抿著嘴巴,眼睛微紅,就那么委屈又控訴地看著她。
……葉緋霜訕笑,覺得自己好像個惡人。
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驅使著,葉緋霜不由自主地摸了下他的頭:“好了,不難過?!?/p>
“那你要多叫我?guī)茁?。?/p>
“好,懸光?!?/p>
“嗯嗯嗯!還要?!?/p>
“懸光?!?/p>
“我在我在我在!”
葉緋霜被他逗樂了:“怎么和個小狗似的。”
話一出口她就覺得不妥,哪有這么說人家的?
忙想道歉,可誰知蕭序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反而很興奮地說:“我就是阿姐的狗!我要永遠給阿姐當狗!”
葉緋霜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震驚無語了。
這么純潔貴氣的臉,是怎么說出這種話的。
直到蕭序走了,葉緋霜還沒反應過來。
她抹了把臉。
她看蕭序不是病了,是快瘋了。
一出玉瑯閣,蕭序臉上的笑容就消失殆盡。
他繃著唇角,垂著眼睫,整個人森冷沉郁。
他疾步回了自己的院子,拿出一個匣子,里邊滿滿當當裝的都是寫了字的紙張。
他拿出來,一張一張翻閱,飛快地找。
想不起來了……阿姐給陳宴取的那個表字就在嘴邊,但是他怎么都說不出來。
到底是什么?
翻閱良久,蕭序總算找到了他想看的那一張。
他長舒一口氣,緩緩坐在地毯上,盯著紙上的最后一段。
上邊寫著:
阿姐對陳宴說:“山高不阻其志,澗深不斷其行。愿你往后坦然無懼,砥礪向前。既然你想要,我便為你取字澗深吧。”
對,澗深。
陳宴陳澗深。
他的名和字,都是阿姐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