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別人譜的?!?/p>
“噢,那人真厲害,可真好聽?!?/p>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是,她很厲害?!?/p>
“唉,可惜我不會彈琴,否則我也要學一學這首曲子。如果可以有人教我彈琴,那該多好啊?!?/p>
身邊的人說這話時一直在悄悄瞟他,意思很明顯,想讓他教她。
但他偏偏沒有回應(yīng)她的暗示,反而說:“我給你取個小字吧?!?/p>
她失落了一瞬,又開心地問:“好呀,郎君想叫我什么?”
“霏霏?!?/p>
“可以呀,我名字里的緋嗎?”
“不是,是‘今我來思,雨雪霏霏’的霏霏?!?/p>
“念出來是一樣的呀,為什么要選不同的字?”
他說:“我叫你的時候,旁人都以為是緋緋,但我叫的是霏霏。這是只有我和你知道的秘密。”
“哦?嗯……好吧,只要郎君喜歡,叫我什么都可以?!彼ξ販愡^來,“郎君,你叫我一聲?”
“霏霏?!?/p>
“哎!”
她答應(yīng)完就笑了起來,仿佛他給的一個小字,于她而言就是天大的喜事。
她撲進他懷里,摟著他的脖子,纏著他不停叫她。
叫著叫著就變了味兒,兩個字變得旖旎又曖昧,逐漸被唇舌吞噬。
越來越熱,好似著了火。
夢中的欲火逐漸變成了現(xiàn)實的滾燙,陳宴醒了過來。
汗?jié)裱劢?,頭腦暈沉,坐在床邊的人關(guān)切地問:“清言,你醒了?還好嗎?”
陳宴輕輕眨了眨眼,看清了陳夫人擔憂的面容。
“娘親。”
他剛想撐著身體坐起來,卻忽然一僵——
被子里有人拽了他一把。
陳宴心口陡然一緊,驚疑和不解涌入腦中,但手還是下意識地抓住了下滑的錦被,并且往上拽了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