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身拿著衣服去浴室,楚辭等浴室里水聲響了,躡手躡腳的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傻子才乖乖等他出來呢。
她鬼鬼祟祟準備下樓,一轉(zhuǎn)頭樓梯口欄桿上,來財站在那歪著腦袋看過來,一人一鳥對視好幾秒,眼看它要叫了,楚辭手指在唇瓣上豎起‘噓’,“你別喊,回頭獎勵你兩顆瓜子。”
來財頓了兩秒,討價還價,“兩顆松?!?/p>
好家伙,幾天不見漲價了。
楚辭一邊感慨寵隨正主,一邊壓低聲音問它,“哪里有松子?”
來財撲閃著翅膀把楚辭引到它的專屬小臥室,鳥籠子旁邊有一個置物架,滿滿當當擺著一堆鳥糧,鳥玩具,和鳥零食。
松子被放在里面不起眼的角落里,一看就是‘重度違禁品’平時不讓吃的東西。
楚辭臨時變卦倒出來一顆給它,“兩顆不行,只有一顆,談不攏你就叫吧?!?/p>
反正她還沒跑,被逮到就說來喂鳥,寧可被夜無咎冷嘲熱諷幾句,也不能把來財喂出問題。
且不說這小家伙是一條小生命,相處這些天有了感情,單單人家的后臺,楚辭就招惹不起。
這鳥可能真成精了,盯著楚辭看了又看,確定她不可能給它第二顆,自己回窩里自閉去了。
楚辭把松子盒擰好,又給它食盒里添一勺雜糧和護肝粉,才偷偷摸摸踮著腳尖回去。
回到自己家,她把門反鎖了預防某人突襲,上樓泡個熱水澡,強撐一天的笑臉終于塌下來。
下午陸二太太那些話像是錘子一樣砸在她腦海里,振聾發(fā)聵,把她前些天那些沖動之下的想法徹底湮滅。
陸鳴和他的小女朋友就像是夜無咎和楚辭的翻版和前車之鑒,暗示著兩人的結(jié)局。
楚辭無力的窩在沙發(fā)上,腦子里一團漿糊。
寂靜的暗夜里,樓下有推拉窗戶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聲悶響。
楚辭警惕的起身細聽,整個大樓又恢復安靜,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但楚辭很確信,剛才確實有聲音。
她拿著手機第一時間給夜無咎發(fā)了一條求救信息,在房間里選了一個金屬晾衣架,光著腳小心翼翼開門下樓。
樓下燈關著,綠色的庭院燈透過落地窗照進來,給幽靜空曠的環(huán)境添了幾分詭譎。
她心口怦怦直跳,既希望夜無咎快點過來,又怕他今晚喝了那么多酒太著急出意外,靠在拐角處陰影處準備見機行事。
溫熱的手臂從身后探過來,另一只手在黑夜里準確的捕捉到楚辭握著晾衣架的手,“楚教授警惕性很高嘛!”
“可惜不太乖,知道危險不躲起來等救援,以身犯險?!?/p>
熟悉的味道和低沉嗓音讓楚辭緊繃的心神一下子松懈下來,用力踩夜無咎一腳,“夜無咎,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她光著腳沒穿鞋,自身那點體重在夜無咎那里輕的像羽毛,一腳踩下來輕飄飄的,不像懲罰,像調(diào)情。
夜無咎拿走她手里的衣架子隨手扔到一邊,抬手打開燈,明亮的燈光涌進來,照亮女孩兒桃花眼底的水光。
帶著薄繭的手指從她眼角拂過,“真嚇到了?”
“我以為你偷偷跑掉,會有我追過來的自覺,對不起,我下次爬墻之前先給你匯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