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伯母篩選過楚辭的相親對象,知道圈里人現(xiàn)在的她的看法。
他剛被迫分手過,知道世人對女生有多苛責(zé),“回頭你鬧一通,分手拍拍屁股走了,你還是安安穩(wěn)穩(wěn)做你的夜總,你的夜家大少,沒人敢在你面前指指點點。”
“你想過楚楚姐嗎?她以后怎么在京市生存?”
人在經(jīng)歷過一些事情后是會變的,陸鳴沒以前那么天真好糊弄了。
要不是惹不起,陸鳴真想拿起桌上茶壺砸他頭上,給他醒醒神。
“她能?!币篃o咎坐直身體,“陸鳴,我和你不一樣,我不靠家里,自己足以給她撐腰?!?/p>
“我想做的事,誰都阻止不了。”
一向懶散的人,忽然露出正經(jīng)又嚴(yán)肅的樣子,讓陸鳴愣了下。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上學(xué)時候無意間聽人提過,夜家大少從小被老爺子扔進(jìn)軍營歷練,本來要從軍的,高中時候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忽然不去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放棄從軍的時間,剛好是和陸景川他們玩到一起的時間…
不管是從軍還是從政,名聲上都不能有一絲污點,所以他不顧所有人的反對,一頭扎進(jìn)商業(yè)圈,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
那時候,他甚至看起來和楚辭八竿子打不著,只比陌生人好一點。
有些事以前沒有細(xì)想過,如今細(xì)細(xì)回想起來,他從一開始就織好了天羅地網(wǎng),只等著獵物傻傻送上門。
陸鳴徹底麻了,“你一開始和我們一起玩,該不會就是因為楚楚姐吧?”
他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夜無咎點頭,“是?!?/p>
陸鳴覺得自己像小丑。
不,他們一群人都是小丑。
夜無咎抿著唇,“我承認(rèn),我的主要目的是楚辭,但這么多年兄弟,要是沒有一點感情,能容忍你指著我鼻子大呼小叫?”
陸鳴沉默。
確實,他敢沖到夜氏強行開門,敢指著他的鼻子質(zhì)問,罵他缺德,本質(zhì)上也算是一種‘持寵而嬌’。
若不是多年兄弟,陸氏和夜氏合作都不夠格,何況他一個陸家的小蝦米,見他一面都排不上號。
“我承認(rèn)我目的不純,這些年也沒有虧待過你們,你們?nèi)羰怯X得我心機深沉,不可深交,一刀兩斷我也無話可說?!?/p>
摘掉了小丑的面具,陸鳴理智回歸,輕咳一聲,“還沒到割袍斷義的時候,你急個毛線。”
現(xiàn)在斷了,回頭楚楚姐受欺負(fù),他連人都見不著,怎么打人出氣。
陸鳴可不傻。
這事兒他是摻和不了,撈起桌上的茶壺猛灌一口,潤潤喉嚨,“陸哥那兒我?guī)湍阃蠋滋?,你要是認(rèn)真的,趁早去陸家給我伯母交個底?!?/p>
陸鳴嘆氣,“別說我不幫你,伯母沒有私心,只要對楚楚姐好就行,過她那關(guān)比過陸哥的關(guān)容易的多?!?/p>
他擺擺手,“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