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無語極了,“我以為你在開玩笑。”
“我是誠實的好孩子?!?/p>
夜無咎語氣隨意,眼神真誠,邁著悠然的步伐走到她身邊,換鞋。
楚辭都懷不認識誠實兩個字了。
他心安理得,楚辭有點受不了了,準備去墻根看看院墻是不是太低了,要不要加高點。
夜無咎換好鞋子起身,連頭都沒回就精準拉住她即將探出去的身子,“甭看了,院墻沒塌,挺高的,防賊效果還不錯?!?/p>
楚辭眼神質(zhì)疑,滿臉寫著不信。
夜無咎挑眉,“你忘了我家干什么的了?”
根正苗紅,正宗大院子弟。
他沒走家里人安排的路,不代表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楚辭想起溫泉山莊地下室里,他恐怖的意志力和戰(zhàn)斗力,頓住身形。
怪不得上次被堵個正著,她把人關(guān)客房一轉(zhuǎn)眼開門人沒了,當時只顧著慶幸沒多想,現(xiàn)在想想,自家房子在這家伙眼里跟篩子似的,處處都是漏洞。
夜無咎把人拉回來,順手帶上門,牽著人上樓。
楚辭抬眸看著男人挺闊的背影,無端想起那天和夏淺聊天時的凜然。
她其實沒有那么灑脫。
楚辭從小就被按照貴族淑女的標準培養(yǎng),她是被套在模具里的西瓜,注定要長成預(yù)期中的樣子。
夜無咎的意外闖入給她平靜無波的生活里注入一道與眾不同的生命力。
他冷嘲熱諷,步步緊逼,樂忠于看她被擠到角落后微弱的反抗。
起初,她討厭這種失控感,漸漸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他的肆意感染,內(nèi)里潛藏的攻擊性和反叛性格激發(fā)出來,一點點脫離原本套在她身上的無形枷鎖。
她鼓起勇氣和陸景川退婚,隱瞞姨媽和陸家和他在一起,明知道家世是她逾越不過去的大山,依舊蜉蝣撼樹,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這是以前的楚辭做不出來的。
她也很想給自己洗腦,即使分開,至少曾經(jīng)擁有過,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