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個很會算賬的男人。
他會為了省兩塊錢的停車費。
讓我抱著發(fā)燒的女兒在寒風(fēng)里走一里地。
也會為了一個女主播。
一夜豪擲十萬,只為聽她一聲甜甜的「大哥」。
我以為,這只是男人為了身份應(yīng)酬交際,一點無傷大雅的愛好。
直到女兒的罕見病確診單下來,急需二十萬做第一次手術(shù)。
他一邊反復(fù)計算著手術(shù)的成功率,一邊皺著眉對我說:
「老婆,你先別急。這錢花出去,萬一沒效果呢,性價比太低了?!?/p>
我看著他手機屏幕上,擦邊女嗲聲嗲氣地說著:
「謝謝哥哥的火箭!」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來在他心里。
女兒的命,也是一筆需要計算「性價比」的買賣。
而我這么多年的付出,根本不如那虛無縹緲的「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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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女兒有希望了?!?/p>
我轉(zhuǎn)身,快步走到周牧言面前,把手機屏幕遞給他看。
聲音里帶著我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
「國內(nèi)這個領(lǐng)域最好的專家,下周來我們市坐診?!?/p>
「雖然號很難掛,但我們可以試試?!?/p>
「這是最好的機會了,真的?!?/p>
我?guī)缀跏窃趹┣蟆?/p>
周牧言從我手里拿過手機。
他只看了一眼,眉頭就死死地鎖了起來。
「一個號三千?」
他把手機扔還給我,語氣像是淬了冰。